“就是就是, 人家三姐是安伯府的当家夫人,安伯府那可不得了,老伯爷可是太后的亲弟弟,他侄子还是当今吏部尚书,我们县城里谁敢得罪傅家,连县太爷都给她几分薄面, 冯家这个大霸王仗着他姐姐在云田县横着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哎,只是苦了那些家里有漂亮闺女的人家了。”
附近的人看到这幅场面,不仅不惊讶, 反而有些习以为常的模样, 围在一旁窃窃私语。
宝珠等人多年习武,耳力高于常人,将他们的对话听都一清二楚。
“可怜杏花村老余头,年过四十才好不容易有了个闺女, 长得花容月貌, 老两口一辈子勤勤恳恳,就想攒点银钱好风风光光的将独生女儿嫁出去, 连婆家都看好了,就等着过门呐,没想到,就是来县城采买红布那么一会功夫,就被冯恒这恶棍看上了, 硬是抢回家去,将好好的一个黄花大姑娘给玷污了。”
一个路人摇摇头,叹了口气,看了看宝珠出众的样貌,为她感到惋惜。
“那后来呐。”他身旁的人有些唏嘘那姑娘的下场,想知道后来发生的事。
“还能怎么样,自己的独女出了这样的事,老余头一家怎么忍得下去,他们老两口知道县太爷不会替他们做主,变卖了田地去知府那告状,结果知府也不敢惹傅家,要知道傅家可有一个吏部尚书呐,一群狗官,官官相护,苦的只有我们这些百姓。”
那人摇摇头:“这还不止,那个姓冯的嫉恨老余头一家,反告他诬告,让知府打了他们五十大板,他们都一把年纪哪里受得了这些,熬不过去,双双归西了。老余头的闺女知道双亲为了给她做主都被冯恒给害死了,趁冯恒来她屋里的时候想用簪子刺死他,可惜啊,冯恒虽然纨绔,但也有些功夫,那姑娘不仅没有伤到他,反而将自己害惨了,冯恒玩够后将她赏给了自己那一群走狗,之后又将人卖到那种腌渍的地方,活叫她生不如死。真真是作孽啊。”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他身边的人听他讲起这件事,都义愤填膺,恨不得将那个恶贯满盈的冯恒绳之以法。
“王法,在云田县傅家就是王法,我们这有谁敢惹他们。”那人一提起傅家就满腹怨言:“若不是他们纵容,冯恒敢这么肆无忌惮,不就是仗着傅家的势吗,可惜老天没眼,不将这些混球收了去,现在县城里稍微有些姿色的姑娘都不敢随意出门了,那个小姑娘估计是外头来的,还不知道这件事,可惜了,运气不好,碰上了那个淫棍。”
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惜他们祖祖辈辈都在云田县,不然早就离开这里了。
“照你这么说,那个小姑娘和那个小伙子可就惨了,也不知那个霸王会怎么对待他们。”
宝珠和傅耀祖将周围人的话一一听进耳中,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原来以为大爷爷和二爷爷一家有了身份之后可能会有些得意,做一些过分的事,但是没想到会到这种地步,冯家只是二爷爷家一个媳妇的娘家,都敢如此嚣张,居然伙同官员,草菅人命,还敢将良家女子卖入秦楼楚馆,种种作为,令人发指。
这已经不是另外两房的事了,在平民百姓眼里,是整个傅家做的恶,是爹爹的官位给的他们底气,那些官员不见得会卖伯府的面子,但一定会给他爹脸面,没准他们在纵容冯家的时候,想的就是讨他们爹爹的欢心。
傅耀祖眼神一沉,这件事处理不好,可能就会给政敌一个攻讦他爹的理由,现在,他必须调查清楚,除了这个冯家,傅家还有哪些人,哪些外戚,在仗着他们家的势,做这种违法乱纪的勾当。
“都给老子闭嘴,信不信我叫衙役将你们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