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天的时间, 他已经枯瘦了很多,仿佛皮囊底下的血液真的像是在渐渐流失,咳血地症状也越来越频繁,即便喝再多补血的天材地宝,也没办法补救。
其实,即便何院正不确诊, 正德帝也能基本肯定自己真的中了他口中的那个毒——红颜枯骨,可是人总归还是有侥幸心理的,正德帝也不例外。
“怎么样。”正德帝死死盯着替自己诊脉地太医, 他已经在皇帐中躲了两天了, 这两天推掉了好几个小国国君地拜见,恐怕时间一久,他中毒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暗卫至今还没有查到下毒的真凶,谁都不知道躲在暗处的那个人到底在准备些什么。
何院正收回诊脉地手, 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回禀皇上, 微臣已经确诊,陛下所中之毒, 正是那个失传多年的前朝秘药。”
何院正地话将正德帝仅剩的意思侥幸戳破,静默了片刻,对着梁十吩咐到:“你去,把肃亲王叫来。”
这是正德帝这两天来,苦思冥想后作出的决定, 珍妃的死,早就带走了他大半的精气神,或许真的直到失去时才发现拥有时的美好,他不想让霍衍的身世一辈子都成为他心中的那根刺,不想等到他死后去见卉儿的时候,还带着这一份遗憾。
如果,他真的是他和卉儿的骨肉,他会弥补这些年来对他的所有亏欠,将他想要的一切都双手奉上;如果,他不是他的儿子,那么,他就陪他殉葬吧,这样也好,至少在黄泉路上,卉儿也不会孤单了。
正德帝的前半生都在为权势为地位而活,野心使他辜负了爱的人,也蒙蔽了自己,临老,他反而有些看明白了。
下首的两人可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同情大皇子,谁让这么多皇子中他是最不受宠的那一个呐,这种危险的事情,不让他来,难不成让二皇子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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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十来的时候,两人两虎正在用午膳呐。
“嗷呜呜——”
饭团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仗伤行凶,稍微有点不如意,就把两只裹得严严实实的前爪举起来,宝珠即便有再大的气也发不了了,几乎予取予求。
此时饭团吃着自己盆里的饭,又时不时地看着宝珠他们桌子上的菜肴,总觉得好像比自己的好吃些,在那闹着要宝珠喂它。
啊呜一口,满意地吞下宝珠夹过来兔腿,咔擦几声,连肉带骨头全吞了进去,舔了舔嘴巴,味道不错,还想再来一块。
“嗷呜呜——”
用尾巴卷了卷宝珠的小腿,张着嘴示意主人再来一块。
麻团看到它这副丢脸地样子,直接叼着饭盆转向了另一边,用自己的屁股对着它,要不是伙食好,它还真有点后悔跟着这么一只蠢虎下山了。
饭团的伤口其实早就愈合了,只是发现自从自己受伤了以后,不仅要什么有什么,主人也不逼虎做什么锻炼了,虎生简直不要太完美,因此才想到装病这一招,只要宝珠有帮它拆纱布地意向,它就滚来滚去的表示抗拒。
至今没有被拆穿,给虎的机智点一个赞。
其实两人如何不知道它那点小九九,霍衍就等着那只蠢虎哪天彻底惹毛了珠珠,新账旧账一起算呐,呵呵。
饭团咽下香喷喷的兔腿,打了个虎颤。
“什么,梁公公,你说陛下唤王爷过去。”
宝珠停下给饭团喂饭的手,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天在纸条上看到的消息,这几天,正德帝一直不让人靠近他的皇帐,连深受圣宠的陆贵妃也被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