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肃亲王妃只能牵制霍衍一时,想要除掉他,恐怕还得——”杨定做了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表情,众人默然。
有一个大臣试探地问道:“左相这是有何妙计啊。”
霍彶也向胸有成竹的杨定看去,眼中冒着精光。
“这是边城传来的急报,今天刚送到兵部,微臣正要递交给陛下。”杨定从袖管里拿出一张奏折,递给一旁的小太监。
“边城爆发疫症,军民损伤惨重,请求朝廷派名医和药草过去,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从未听说过。”霍彶快速看完奏折,眉头紧锁。
急件上写着边城这段日子忽然爆发了疫症,不少士兵和百姓感染,已经出现大量伤亡,边城缺少药材,军医的水平有限,根本研制不出相对应的解药,请求皇帝派太医运送药草过去,不然,任由疫症蔓延下去,恐怕大庆的军队,未战先亡了。
此时边城外还有二十万莽族大军虎视眈眈,边城疫症之事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助长对方的气焰,到时候边城不保,京城也危矣。
而且信件传来需要一段时间,谁也不知道边城现在是什么情况,或许,莽族早就发现了大庆军队的不对,早已开始攻城也说不定啊。
“陛下,这就得看你的选着了,陛下是想要边城这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城,还是想除掉你的心腹大患。”杨定没有露出丝毫紧张的模样,反而意味深长地看着霍彶。
“这——”霍彶有些理解他的意思,可是边城大军溃败,他又有何把握守住京城呐。
“陛下——”杨定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此次感染疫症的都是卢家军,楼小将军所带领的楼家军可毫发未伤,靠着现在现有的兵力,还能在抵挡莽族一段日子,在这段日子里,大皇子若是发生了什么事,那可就是命中注定了。”
无论是感染疫症,还是被莽族所杀,这都是意外,不是吗?
而这意外,往往是可以人为制造的。
霍彶显然明白了他话里的未尽之意,心中有所意动,只是还有些忐忑:“若我扣押这个奏折秘而不宣,到时候疫症霍乱,莽族乘势而入那该怎么办?”
“陛下放心,楼枭被困在边城,楼家只有他这么一个独子,驻守黔西的楼家军定能听从陛下的调动,而且陛下 别忘了,傅家留下来的那十几万兵马被分别驻守在大庆的几个关塞要地,那里有以前的驻兵,陛下完全可以趁这个机会,将傅家军重新整合,派往边城。”
“傅家军早就群龙无首多年,比起效忠先帝的卢家军,当然是他们更好掌控些。”
杨定笑的像个老狐狸一般,那成竹在胸的模样,使得霍彶忍不住收到了他的蛊惑,拿起手上的奏折,狠狠摔向一旁。
杨定看着他此刻的样子,笑的更加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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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不是都说了吗,霍彶会害死我们杨家的,你为什么还要去帮他。”
杨定一回府,杨蔓庭就得到了消息,匆匆忙忙地跑到杨家的书房,对着杨定质问道。
“是谁让你这么跟爷爷说话的。”杨定板着脸怒斥道,看到孙女委屈的表情,又心中一软,语气稍微温和了些。
“爷爷这么做自然有自己的道理,你放心,霍彶的皇位坐不稳的,用不了多久,这大庆,就会变天了。”
杨定看着边城的方向,得意地笑道。
“爷爷,你到底在做些什么?”杨蔓庭越来越搞不懂爷爷心里的想法,或许从来也没有了解过。
“你是我杨定的血脉,也是我最疼爱的孙女,事情已近到了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