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知道了。”高阳公主当即勉强地咧嘴,练习道,“好妹妹,我们好好聊聊,别再误会了。开头这样说如何?”
百灵笑着点了点头,建议高阳公主明日就拿此态度对待晋阳公主最好不过。
主仆二人又细细地练了几遍遍说辞,而后才消了声,彻底歇息了。
次日,李明达吩咐程处弼等人在宫外静候,准备跟踪高阳公主的人马。一旦发现吴王所在之处,立刻抓现行。
高阳公主梳洗完毕,就来了。她一进门便是笑容满面,忙去拉李明达的手,往自己脸上贴,大有让李明达打她一巴掌的意思。
“好妹妹,我们好好聊聊,我们姊妹之间别再误会了。姐姐是犯了错,可这几日天诵经念佛,仔细反省,已然知道自己不对的地方了,正努力改过。你昨儿个忽然又怀疑我,我的心真是……”高阳说着,就垂首用帕子擦拭眼角,随后再抬眼的时候,眼睛就红红的,似哭过一般。
李明达瞧她这般可怜的样子,本该会心软。但昨夜高阳讨论如何对付她的种种话语,还在她耳畔回响,所以她至今所听高阳对自己说的每一个字,都觉得讽刺。
一边骂她是白眼狼,一边又把她当傻瓜一样糊弄。
可笑。
高阳公主说了半晌,见李明达表情漠然发怔,心里很不乐意,面上还温柔笑着,轻声问李明达怎么了,“是不是还不肯原谅姐姐?”
李明正欲再言,这时李治那边刚好来人请她二人过去。
三人一同饭之后,李治因刚好没事,就多留了一会儿,问高阳公主,近日房遗爱情况如何。
“还那样,倒奇怪,怎突然问起他来?”
李治笑了笑,“没什么,忽然想着了。上次我同四哥出宫,刚巧碰见他在月仙楼里喝得酩酊大醉,摇摇晃晃,也没个人去搀扶,还想着他近日是不是有什么愁事,才失态了。”
高阳公主嗤笑,露出些许嫌弃的表情,“他那个人粗鲁惯了,失态惯了,勿需管他。有时我也想不通,都是打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他怎么就跟其他两个差那么多。”
其他两个,自然是指房遗爱的长兄房遗直和三弟房遗则。二人都是长安城有名的谦谦君子,模样也好。其实房遗爱论长相也不错,就是比他两位兄弟更胖了些。这胖本是美得,但到他身上却显蠢了。
“对了,三哥的事你问到没有?”李治转而问李明达。
李明达摇头,“我还正要问九哥呢,从哪儿得来的这消息,说三哥在上巳节的时候也和我们一起登山,昨儿个我问十七姐,她也不知此事。”
高阳公主打量李治,“原来兕子的消息打你这来,倒新鲜了,快说说,我也想知道。”
“这可不能说,人家也说了不确准,是我非逼着人家说的,做了誓保证不外泄他名讳,你们啊都别想知道。”李治说罢,见高阳公主还不甘心,忙扶额道,“才想起来,阿耶昨日交代我去见一下倭国正使,险些忘了,先告辞。”
“因何要去见倭国正使?”李明达起身送李治时,不解问他。
“倭国皇女丢了,求我们出兵协助。”
“倭国皇女,那个化名芦屋院静的?她失踪了?”李明达问。
李治点点头,随即感叹这些倭人麻烦,“阿耶的意思是让我小心应对,这人丢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最近他们那边总出事,九哥谨听阿耶的嘱咐,小心些。”李明达随即送李治到了虔化门,和他作别后,回身就见高阳公主站在距离她大概五六丈远的地方盯着自己,而且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