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琪见就是一块小碎纱,好笑道:“这能说明什么。”
魏叔玉立刻被这块碎纱吸引,一眼就认出,“这是宫中御用的绫玉纱。”
绫玉纱是南边贡品,产量极少,在长安城只有极其尊贵的皇亲贵妇、众公主们,以及后宫妃子们使用,并未流传至外。
晋阳公主坠崖时,除了头致伤外,身体其它部分完好,衣物也未有破损,更不曾缺失布料。因这点有些奇怪,所以李世民特别记住了,当时房玄龄等人也都知晓,还感慨兕子是被龙气护佑才有此异像。
房遗直和魏叔玉必然都从他们的父亲那里得知此消息,遂能立刻明白这块碎纱布的含义。也便是说,当下李世民和房遗直、魏叔玉三人心里都清楚,晋阳公主坠崖有很大一部分可能是受人陷害。
尉迟宝琪从三人的面色中,猜到了结果,接着提出质疑:“会不会有后来别人留在那的可能?毕竟你发现这块碎纱的时候,都已经是五天后了。”
魏叔玉仔细看过碎纱之后,又闻了下,万般肯定道:“不会,我确定这块纱在公主落崖后的当日就在了。”
大家目光再一次投放在魏叔玉身上。
魏叔玉看向房遗直,见对方微微点头示意,他方开口道:“若我所猜不假,这块碎纱本该是白色。公主坠崖之后,陷入昏迷,便有陛下所派的道人们在断崖处祈福,撒了朱砂,当晚还下了一场雨,红朱砂便把这白纱染成了粉纱。”
李明达复而又把目光落在刺上。刺细长,且被折断,有半寸长,颜色有些发白且微微有些透明感。
李明达招田邯缮来看看,是否觉得眼熟。
田邯缮摇头,“长刺的花花草草见过不少,但这种奴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罢了,你去打听那三人的死因。”
不多时,田邯缮便来回禀:“绿荷、秀梅投井摔死,除此之外似乎再没什么特别。郑伦死前垂涎、呕吐,后全身发热抽搐,据说像是中毒。听说已经传了仵作验尸,却不知会不会还有其它原因。”
“怪。”李明达叹道。
田邯缮深深地点头,他也觉得怪,“这三人明明已经都招供认罪了,高阳公主又何必多此一举杀人。”
“休要胡言,没有真凭实据的事,不许乱说!”李明达立刻警告田邯缮。
田邯缮忙跪地认罪,转即向公主表示,而今宫内已经不少人听到风声,觉得此事是高阳公主和房驸马的灭口之举。
“别人的嘴如何我不管,你们谁若是敢乱说一句,我这里必然不留人。”李明达警告道。
田邯缮忙赔罪应承,传命下去。
不久之后,李明达让田邯缮把宫女白梅、红梅以及黄莺都赶出去。
“贵主,这是何故?”田邯缮不解问。
“再三警告不许议论此事,违者自然要离开。”李明达淡言一句,便继续翻阅手头的书。
田邯缮转头立刻质问这三人,果然见她们神色慌张,心虚至极。恫吓之下,便皆都承认了她们私下里非议乱言之事,恳求田邯缮原谅一次。
田邯缮厉声呵道:“说了几次,你们偏不听。自己干的好事,自己受着去!”
罢了,便依照公主所言,将这三名宫女打发离开。
立政殿的宫人们见此状,都有了警醒,皆不敢在背地里胡言乱语。
公主此般抓人如此准狠,倒田邯缮便在心里纳闷了一会儿,奇怪公主是如何知晓这些的事。明明这些天他都一直都在公主身边伺候,公主如安插了眼线监视这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