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公主走后不久。
李明达便听到高阳公主在咒骂自己,这次她连同九哥李治一遭骂了。
李明达微抿着唇角,半脸眼眸,而今只觉得她这些年错付的姊妹情都是笑话。
别有以后,否则她必不会再手软,念旧情。
次日,春风和煦,暖阳刚好。
田邯缮却带来了个意外的消息,郑伦死了。
这之后没久,掖庭宫的人在一口废弃的枯井中找到了绿荷、秀梅二人的尸体。
李明达正对窗而坐,研究那根扎在荷花帕上的刺。听了这消息后,手抖了下,险些扎到自己。
“贵主?”田邯缮见公主还在发愣,忍不住问一声,想确认她是否真的听到自己所言的这件大事。
“上次出宫去断崖探查时,我便发现山上山下都没有长带这种刺的草木。”李明达觉得这根刺很可能是帕子的主人从她的住处自带而来。
田邯缮恍然点点头,正要说话就听自家公主似问似叹。
“怎么三人都死了。”
“叔玉已然明白陛下此举是何用意。”魏叔玉这时偏偏又来了一句。
方启瑞气得咬牙,真想上去给这孩子一巴掌。长得白白净净跟仙人一般的模样,怎生这般不识趣。
刚缓过气的众子弟们又是一愣,真替魏叔玉这个蒙眼瞎捏一把汗。厉害,这魏叔玉嫌命太长?别说郑公不在,就是在,此刻只怕也救不他了。
楼阁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李世民眼中早已结冰,已在发作的边缘。
这时房遗直开口对魏叔玉道:“何止是你,我们也猜着了。圣人在为上巳节那日公主坠崖一事忧心,当时你、我与诸位子弟皆在场。此刻我们便都该如实回答陛下问话。”
房遗直不仅把话转向了晋阳公主落崖一事上,随即还率先解释当日他所处的情况。
魏叔玉怔了下,此刻也感受到方启瑞警告自己的目光,遂忙感激地接过房遗直的话。
“遗直兄果然赋性聪明,一眼看破了叔玉的心思,正是如此。”魏叔玉转为对李世民行礼道,“叔玉当时在北面山脚下与尉迟宝琪等人告别后,不超一炷香,便看到了已然出事躺在溪谷之中的公主。这么短的时间,叔玉根本不可能从山北面爬到东边的断崖处去作案,遂叔玉确实是清白的,与此事无关。”
李世民听完魏叔玉的陈述,默然盯了他一会儿,又看眼房遗直,扯唇淡淡道:“你们所料不错。对于晋阳公主莫名坠崖一事,我确有疑惑,有意彻查。今召集你们在此,便是想单独提审你们,仔细问话,看有什么可疑之处。”
此言一出,在场的其他子弟都惶恐起来,再也不敢在心里腹诽圣人是否为晋阳公主招驸马了。
众子弟们纷纷跪地,对李世民磕头表示公主坠崖之时他们这些子弟也都在山北面,并不曾见过公主。
晋阳公主金枝玉叶,身份尊贵,当日踏青虽然是男男女女可以同行,但因晋阳公主德芳自持,一直和其她几位公主、郡主一起,他们真的都不曾靠近过。
众子弟急着解释表清白,他们可不想进一次宫,却领个抄九族的罪名回家。
“此刻不必行君臣礼,有话都可以坦言道来,各抒己见,赦无罪。但此时话此时毕,回去谁敢乱言,严惩。”既然话已经被魏叔玉引到这里了,李世民便干脆把该问的都问了。
众子弟便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却也是什么线索都没有。
李世民自然心不在听这些话,只有些意味深长的瞧了几眼房遗直和魏叔玉。他其实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