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要想办法再弄军需,招兵买马,开始总要重金而图之。
司徒空山深夜才到的府里,彼时芸珠翻了半晚的身子,刚刚睡下。
他推开门,整个人的阴影便被外头的月色拉长投入到房内。郑氏正躺在床上,许是因为天热,床幔未拉上,帷幔轻摇。
她头发至一侧,整个人躺的乖乖巧巧,眉头又轻蹙,秀丽无双。
“郑女容色美人,天下罕见。当天子御之,如今以万金相易,君莫负皇恩。易毕以正经官文聘之。”文书背面盖的皇印,又附带了孟宗的亲笔密函:“知君内忧外困,愿再赠万金。”
以正经官文聘之?
他一张脸似抹漆一般黑沉,将手上的文书揉成一团,待来日他必活撕了孟宗。
司徒空山不觉得此番会输,却又垂眼看着郑氏,想着自己输了的后果。自己马革裹尸,司徒家覆巢,貌美的郑氏亦会被另外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辗转承欢——想来想去最令他怒的却只是最后一件。
天底下所有男人的通病,自己个儿的女人就算自个儿不睡也不许旁人沾染半个手指头。
他盯着她的脸,郑氏却是甚美,便是睡时微蹙的秀美也格外婉顺,他手自她弯如浅月般的蛾眉处抚下,又辗转落至唇瓣——朱色不胜唇,天生的尤物,又引得无数强权来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