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重量都没有,司徒空山将她放下,又轻搂住她的纤腰,“下半月无事了,再好好陪你。”那双手在她腰眼上摩擦出暧昧的意味,芸珠瞥过头,按住他的手,“你刚才抱我回去,那老先生都说荒唐,日后别这样了”。他是府内男主子,哪里晓得她的日子的艰难,那么多人看,她都无地自容了。
司徒空山转过她的脸,发现她脸上略带愁容,“我抱着自己的妻子回府有何荒唐?”又将芸珠揽在怀里,低声斥了一句“听他放屁?”陈隶那样的读书人一脑门子都是些什么东西,司徒空山知道的很。
芸珠被他抱在怀里,耳鬓厮磨,热气让她无所适从像鹌鹑一样缩着脑袋,片刻后他又道,“你这双耳朵,只需听我的话,我就会待你好。”
怪不那世人都爱美,抱着她舒服,看着也赏心悦目,闲暇之余司徒空山不介意多宠她。
从昨日亲密之后,他便一直小动作不停。与之前冷淡的好几天不说话的样子相去甚远,她从来都看不懂他。
“陈先生要禀报我事情”,他说,“你要想出去逛找万氏或程氏陪你都可以。”昨个儿夜里承诺了陪她去花市,可等那夜的兴奋过去之后,在一个成年的又有野心的男人眼中,陪着妇人远没有他那些家国大事重要
芸珠才不想让他陪着找不自在,便点了点头。
她十分乖巧,司徒空山啄吻她唇瓣,“你乖乖听话,过不久便送你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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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已经过了大半,天气也越发的热。
芸珠坐在院子里的树下,万氏着人给旁边放了两盆冰,又让小丫头拿扇子轻轻给她扇着,“盛暑无聊,不然去找几个班子来府里唱戏?”男主子忙碌起来便整日的不见人,万妈妈怕她无聊。
“唱的咿咿呀呀的,又听不懂”,将身上的领子微微又开了,“有这会儿闲功夫还不如多喝两碗冰糖水。”
又想到什么似的,“相公那边的备好了吗?”
万妈妈垂头称是。芸珠便从躺椅上起了身子,“一会儿妈妈着人送去给他”,想了会儿又道,“陈先生和葛先生也匀出一份,天气热,也蛮辛苦的。”大腿捡高的抱,这位陈先生芸珠知道,上辈子在汴城数一类的红人。
就是不知道怎么和他扯在了一起。心里隐隐有一个念头,她却从来不敢多想,又想起被他看见那一幕,还被念了荒唐,便拿了美人扇,轻轻扇了丝凉风过来,也扇走了些烦闷。
凉汤里头添了冰,等送到他那里刚好化了冰,汤水又凉,入喉正好。葛无还惯常的得了一份,那陈老先生也被赐了一碗,他却不饮,只放在一旁。
“大人”,陈隶继续道,“属下以为你之计策虽可缓解燃眉之急,却不利长远。书史之重远于武力争夺。”
司徒空山已经与他辩了一天,两人谁都辩不过谁。陈隶又怎么能理解他?他需要快,极快的速度将西北乃至沿江一代全捏到自己手里,否则一但洛阳和江北联手,亦或者汴城来伐,他的处境会十分糟糕。
等陈隶走后便自己摔了笔墨,狠骂了一句书呆子。
偏偏又是自己老师,打不得喷不得。司徒空山憋了一肚子气儿,向不喜甜食却灌了一肚子的冷汤。
片刻后外头又有人来报,前些日子他让彻查所有与夷人易过武器的商人,暂且按下不发,然后一道处置。赵班将名册递了上去,只是脸色有些犹豫,似是在思忖该不该说。
司徒空山打开册子,“吞吞吐吐的,有话便直接禀了。”
赵班拱手称是,“按大人令这上头所有商户该没收其家产,主谋判以斩腰,其余六族充兵或充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