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田口家,总得有个人留下,等主公回来。”
结果最后回来的那个人,可以说是主公,也可以说不是主公。
安原时羽怔怔的看着外面空无一人的走廊,倏然仰起头来,似乎一时间被沙尘迷了眼。
她很想说出“回来的就是我本人啊”……但她绝对不能说出这件事。
——为了不被暗堕的刀剑们视为敌人,她只能用虚假的谎言来伪装本质。
萤丸歪着头,他怀里抱着大太刀,面不改色的说了最后一句话。
“我们之中,恐怕药研……才是最痛苦的那个。”
身形削弱的年轻付丧神站在房间门口,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走到了以前的房间门口。
于是他抬起头,发现门口写着刀派名称的门牌已经沾满了灰尘,没有过多的思考,素来喜爱干净的药研便用袖子擦去了上面的脏物,门牌上顿时露出了底下苍劲有力的“粟田口”的三个大字来。
他凝视了这几个字几秒,又捏了捏怀中铭刻有刀纹的暗黄色铃铛。
那是一期一振留给他最后的东西。
一期哥……还有弟弟们……
都不在了啊。
“这房间还挺大的呀。”
药研猛地回头,瞪着那个不请自来的审神者,后者正双手环抱,靠在墙边,眼睛直勾勾的望着灰暗的天空。
“大将,你来这里……想做什么?”
付丧神的声音低沉又嘶哑,不复先前的清朗,他自己却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想想当初,粟田口派的孩子真多啊,”安原时羽恍若未察,“多到必须把本丸里最大的几个房间打通,才铺成了如今那么大的房……唔!”
突如其来的打击,令她成功闭嘴,并且大声咳嗽着弯下了腰,还感觉有一丝铁锈般的腥气在喉咙间徘徊。
站在她面前的付丧神收回拳头,若无其事的扶了扶眼镜框,转身欲走。
“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大将。”
“你,咳咳,一直想做的事情,就是这个吧?”
“因为来的审神者……是我这个冒牌,而非真正的那个玩家?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来的是真正的那个人,你要怎么办?央求他救你或者其他人?还是……杀了他呢?”
安原时羽在疯狂自黑的同时,还努力保持着平静的语气,可惜这番话却像是一下子把药研激怒了。
他猛地转身扑过来,一把揪住女孩子的衣领,拉到自己面前。身为付丧神所拥有的力气,使得他能够轻松地把人从地板上提起来。
然而药研的手指骨节攥得发白。
“我说了!”付丧神的镜片后面,眼眸中浮现着层层黑气,可旋即又被硬压下去了,“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