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我只是个旁观者。暗堕的人不是我,被风化折磨的人也不是我,命是你的,这份痛苦也只有你自己才能承担,我说的话再漂亮再好听,也许在你听来……都是风凉话。”
“不是当事人,谁能明白这份心情?”
说到这里,她无奈的笑了笑,“可就算是风凉话,我也得说出来——如果你累了,如果你再也走不动了……就把未尽的梦想交付给我吧。”
我去帮你实现它。
这大概就是身为大将的我,唯一能够为你做的事情了。
药研愣住了,过了良久,他才双手发抖,缓缓地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肩膀,脸却埋进脖颈间的布料里,死死地忍耐着。
“其实我……不想就这样放弃的……我想再见到一期哥!我还想见到弟弟们!甚至是其他的,什么人也好……只要活着,都可以!但是如今的我,已经……已经痛的,不想再多走一步了。”
审神者默默地听着,她忽然惊恐的发现,背上的重量好像变得轻了一些。
“不要回头!”药研哀声恳求道,“大将,请继续走下去……就这样走下去吧……”
至少这样,会让我好受一点。
安原时羽用手背擦了擦发红的眼眶,脚步不停,只说了一个字。
“好。”
“大将……大将啊,请原谅我吧,我……恐怕没办法再为您挥刀了。”
“好。”
药研藤四郎低低的笑了起来,并把一个金色的小铃铛塞进了她的手心里。
“如果您真的有朝一日见到了一期哥,请把这个铃铛交还给他——他会明白一切的。”
“知道了。”
“刚才说的那些话,请您保密好吗……不要告诉任何人,就算是一期哥,也不要告诉他。”药研的脸上,浮现起怅然的神情,“我希望在他心中,我一直是那个坚强又勇敢的弟弟。”
“……好。”
“那我……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了。”
已经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没有被舍弃,反而被大将背着走了那么远的路程。远到已经对得起——这短暂又转瞬即逝的缘分。
只是药研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惴惴不安的问出来:
“大将,您会觉得……我很脆弱吗?”
“不会。”安原时羽坚定的说道,“你是我见过,最坚强又大胆的刀了——第一次见面就敢揪着审神者的领子咆哮——真的非常厉害。”
“怎么到了这种时候,您还在开着玩笑……”药研有气无力的笑了,“那天,真是对不起。”
“嘛,反正我也没放在心上,早就原谅你了。”
足够了。
可以停下了。
约定已经完成,原谅已经取得,就连剩下的梦想,也会有人帮忙实现。
这就够了吧。
但是为什么……眼泪还是想要止不住的往下流淌呢?
“既然最后一次了,我就跟您说了吧……其实一直以来,我对大将您的到来,感到无比的盼望,却又痛苦。”
盼望来自迷茫的困境、渴望有人来带领的心愿,痛苦则是因为在关键时刻被抛下所产生的悲伤。
安原时羽终于停下了脚步,她不在气喘吁吁地前行,而是改为低下头,望向手心里的铃铛,像是没听见身后之人的话语,但只有药研心里清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