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柳轻点小宫女额头:“瞎编排主子什么呢?”见小宫女鼓着包子脸着实担心的表情不由一笑:“知道你是关心我,放心,我会注意的。”是时候该和青玉姐姐见一面了。
当晚,难以入眠的孙晓柔收到了一封未署名的信。信中言明其无非是薛氏嫡长女薛楚娴的替身,赵祗对她根本毫无情义。又点名其现在处境危险,皇后薛楚妍半点也不会容她,愿与其合作,末尾处附了地点及时间。
与此同时,从柳与青玉隐蔽会面,向其说明孙晓柔动态及品性。青玉听后冷笑一声,“果真不是个好的,这般行为,可是堕了孙太傅的名声了!”
随后叮嘱从柳要继续关注其各个方面,且小心行动,别被发现了,以后传递信息时,若非必需,怕是不会再见。保住性命为上!
从柳一一应了,二人作别,此后不提。
第二天一大早要去给楚妍请安。彼时晨光熹微,从柳正准备唤醒孙晓柔,却听她喃喃自语,俯身一听,隐约是“替身”二字。从柳微微蹙眉,见无法得到更多信息,便唤醒了孙晓柔。
本以为顺顺利利地拜见皇后就好。哪只还没出起居所便开始闹了幺蛾子……
从柳耐心道:“主子,咱们昨个儿不是说好的吗?杏huáng sè衬皮肤,更显娇俏,更能突现您的娇美。您今个儿选的浅荷色太素了,恐是不妥。”
孙晓柔冷笑道:“不,就这件!”不是说替身吗?那我就替给你看!
侍女几乎想不顾尊卑地问上一句,“xiǎo jiě,您这是何必?”可是最后她也只是给冯萱轻柔地系上披风,怕xiǎo jiě久坐而受了春寒的侵噬。然后,又是脚步轻轻地退了下去。问什么呢?xiǎo jiě她,必定是不后悔的。只是这条路,太难,太难。
离去之前又抬头看了眼主子,美人、美景,那个人便真无一丝动容吗?
冯萱察觉侍女的离去,却也浑不在意,直到窗外的一片花瓣飘至额稍,她才眼皮轻轻一颤。素手再一次地随着琴上雕刻的花纹游走,低喃:“情花,檀郎……”
突地,她纤细的手指奏起了琴音,琴声泠泠,夹杂哀思。听曲调,恰是《思帝乡》。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另一边,赵祗处理完朝务,来到了景仁宫。进门便是一声冷呵:“都给朕退下!”
楚妍见宫人都白着一张脸,迅速退了下去,还不忘带shàng mén,不禁觉得宫女太监今日怕是又可以脑补了。这般想着,她斜了赵祗一眼:“皇上的架子真是越发的大了。”
赵祗又恢复了一贯的面无表情,接都没接这一茬,“听说今天皇后家族来人了?”
楚妍并不惊讶他有此一问,要是不问,才是有问题了。遂她只是坐在赵祗另一边,拿起茶壶提袖给二人都倒了杯茶,方才平平开口,讲事情原由细述一遍,重点提及了冯妃的异常。
赵祗听后不语,楚妍便看着杯中的澄碧的茶汤亦是不再多言。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赵祗低沉问道:“皇后以为,此事冯氏一族知情否?”顶着他深邃的目光,楚妍抬起头与其对视:“这就得看皇上您对‘知情’的定义是什么了。”
赵祗眯了眯眼,嘴角突地微勾,“真不愧是楚娴的mèi mèi。”
楚妍自然地逸出一抹笑意,“臣妾可是姐姐一手教导出来的。”
只听他冷哼一声,面上却是有了些许放松:“放心,朕自是个大度的人。”楚妍对此不可置否,却也依旧笑曰:“皇上既然如此说了,想必是已有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