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好卖。”
李氏点头称是,又想着如今琨哥儿尚小,只能围着他打转,想要做些别的,也艰难。这针线却不同,只要琨哥儿睡了,做些绢花也相宜。
想到此,心中略定,对着王珺笑道:“我确实想岔了,只想着绢花也就富贵人家用得起,却不想那绢花对农家贵重,也不过是因为材料均是上等,故而价钱也高。”
听着李氏同意她的想法,转眼又觉得抑郁,前世里独爱玉石,亦或者鲜花,对制绢花,却是从未关注分毫,不由得迟疑的对李氏说:“娘亲,可是去哪里找到师傅学习?”
说话间,王琨醒来,正闭着眼扯嗓子干嚎。
李氏笑骂:“这混小子!”
原来是尿了,李氏轻柔地给他换了尿布,小家伙吧唧吧唧嘴便睡了。
李氏轻轻地晃着摇篮,漫不经心地对王珺说道“这个你倒不必操心,只明日里去县城买一些布头,将那粉嫩的颜色多挑些。云络纱和细棉要挑差不多颜色的。”
王珺一听便知是何意,惊喜的笑道:“原来娘亲会这个,却是深藏不露!”
“你且看着吧,娘亲不会别的,绢花络子却是精通。”李氏抿着嘴笑了,如水杏眼里全是自信,光彩夺目。
此事说定,李氏留在家里照看琨哥儿,王珺又背着小竹筐去了村南,捡了一筐地皮菜便回转。
将两筐地皮菜洗了,留了晚上吃的,其他的都撒在簸箕里。今日天阴,没有太阳,只好先晾着,等天晴了再晒。
看了看天色,估摸着已到了申时,下午无事可做,王珺便回屋拿了木簪,玩了一会儿,一年没有动静的木簪冒出浓浓的雾气。
王珺略有些惊异,雾气清甜,闻起来神清气爽,温柔的裹着她,慢慢的体内热流涌现,隐隐有些灼热,却也不觉难受。
普一睁眼,便吓了一跳,只见身上全是汗水,灰蒙蒙,还有些臭味。
嫌恶地用布巾将身上擦拭一番,却还是觉得粘腻腻的,便烧了水,痛痛快快的洗个澡。
原先只是用盆子装了水,用布巾擦拭一番便算作洗浴。年岁小些,便是盆子也无碍,年纪小,身量小,小小的盆子也可做浴盆,只今年窜高了一截,又长胖了,以前的盆子便没法用了,只好央大伯帮忙做了一个浴盆。
说来大伯也可怜,幼时爱玩,上树掏鸟窝摔了腿,又遇着庸医,只顾着骗钱,对病症丁点不上心,等到大伯的腿走不成路了,另寻了大夫来瞧,才晓得被骗。可怜大伯瘸了一条腿,与科举无望,只好学了木工这一手艺。
道说大伯是个好的,但凡王珺央求,无有不应。
新作的浴盆不到一米高,还专门做了小板凳放在里面,方便王珺坐着。
洗干净之后,只觉身轻如燕,肌肤愈加细腻,现在竟觉得像是上好的玉石,柔滑光润,不似凡胎。
但凡女人,无有不爱俏的,兴致来了,自哼自唱,又随性跳了会儿舞,更觉身心舒展,便是五感也灵敏不少。
又从新洗了方才作罢。
这一番动静自是瞒不得李氏,李氏进了西屋,见王珺少见的活泼,也不去管她,笑着打趣两句便去准备晚餐。
王珺知自己今日有些忘形,也有些羞涩,却是高兴居多。
见李氏在打算煮饭,因今晚打算做地皮菜炒鸡蛋,也无菜可择,便去外面抱了柴火进来,帮着李氏烧火。
待用罢饭,见琨哥儿毫无睡意,扶着琨哥儿学步,玩了一会儿,见琨哥儿打哈欠,便回西屋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