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人丁单薄,多子多孙总是福。
只盼着出息些,越过越好才不负爹爹的努力。
王珺欢欢喜喜的围着李氏打转,倒期盼这一胎仍是个男孩,世人待女子苛刻,总是艰难些。
见王琨一个劲的往李氏身上爬,王珺唬的一跳,连忙拉过他,悉心教导:“琨哥儿你听话些,娘亲现在有小弟弟了,你可不能捣乱。”
王琨不过九个月大,哪里听得懂这些,嘴里咿咿呀呀的叫着:“娘亲,娘亲,抱~抱~”口水滴滴答答的,小手伸得老长要去李氏身边。
见李氏不像往常一样抱起他,便有些委屈,撇撇嘴,眼泪珠子就滚下来,委屈的小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王珺将他抱起哄着:“琨哥儿乖乖的,姐姐给你拿糖糖吃啊。”
说着递了一颗糖葫芦给他咬着玩。
王琨得了糖葫芦,在口里吸允,不过瘾了,还恶狠狠的咬着,用了全力仍是咬不动,撇撇嘴大声嚎啕起来。
在旁边看着的母女二人均是哈哈大笑,看着过瘾的很。
王珺想着,定要将这一幕画下,珍藏起来,待王琨长大了,拿来羞羞他,便是给爹爹看看也好。
“今日里制的花露我卖给了长春坊的掌柜,得了五贯钱,太重了我拿不动,便让掌柜的换了交子,还是娘亲你收着吧。”说着将银票递给李氏。
一贯钱七八斤重,京城有钱人家众多,总不能都收着铜钱,遂朝廷发印了银票。
李氏将银票收好,有些不赞同的对王珺说道:“珺珺,你不必整日里为这些俗物发愁,养家糊口是你爹爹的责任,我只盼望你能平安快乐的长大,别的,娘亲却是什么也不图的。”
“娘亲~这本不算什么,左右不过制些小玩意儿,恰巧值些银钱罢了,我就爱折腾这些粉啊水啊的,左右不费功夫。与这些花花朵朵的打交道,我心里乐意。”王珺扯着李氏藕荷色的衣摆,不依的撒娇。
李氏无奈的微笑,发髻上簪的蝴蝶缠丝步摇随之颤了颤。
王珺看的眼馋,摸了摸自己的包包头,有些悻悻,前世里卧床的时候居多,并无甚机会打扮,今生好歹是个健康的身体,奈何年纪太小,并不适宜挽髻。
不由得在心里默默泪流。
想着有些郁郁,又想到今年已七岁,十岁左右便可,左不过两三年的功夫,又高兴起来。
“说起这个,娘亲,我打算去摆个胭脂摊子,卖些自制的物什。”
李氏自是不允。
王珺细声细气的解释:“左右我下午无事,制些胭脂香露之类去卖,虽说官家不经商,但我只是个孩子,便是查着了,也只当我好玩,没别的干系,娘亲你要带着弟弟,现今又有了,爹爹俸禄并不多,若不想法子,怕咱要去喝西北风了。”
李氏犹豫的说:“可是你年纪尚小,娘亲怎舍得要你操劳。”
王珺见李氏松动,便趁热打铁道:“娘亲~我虽年幼,可是在家的时候,行事作风你也看了,莫不说摆个小摊,便是开个铺子我也有那信心,纵使卖不出去,完全可以走之前的老路子,低价卖与商铺,也不亏。”
除了桃花、桂花未开,胭脂花、茉莉花、玫瑰花如今开了一大片,故而王珺起了摆摊的心思。
李氏听了,也觉得不错,京城治安良好,路不拾遗,也不怕安全,也不存在亏钱,便是做了也无妨,遂答应了王珺。
王珺得到应允便高高兴兴的去忙活了。
先是遣了春晓去摘花,又亲自描了花样,拿去木材铺子,仔细的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