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王珺到了庄子上,颇为乐不思蜀,整日里在花丛中徜徉,嗨到飞起。更是不忘制香露,如今已攒了六百多瓶。
七八月的天真真开始热了,穿着半袖的儒衫,仍是热得不行,这时节,人身上易有汗味,须得香露遮掩,正是花露好卖的时候。
喊了春晓去长春坊一趟,交代以五贯一瓶香露卖与掌柜,这里数量颇多,让他自来取。
掌柜的来后,先是拿了一百瓶,言道卖完了瞅着销路再定下一步章程。
王珺应是,掌柜便小心的拿着香露回了。
不过几日功夫,掌柜的又来,定了五日一百瓶的量,签了一季的契约,还商定了契约内只供给他一家,王珺想着无妨,左右不费功夫又赚钱,便应了。
王珺摸着掌柜来时带的布匹,仔细的瞧了,有粉色的云络纱、嫩黄色的香凝纱、浅碧色的寒烟纱,具是小姑娘可用,看来掌柜的有心,这些布匹价值不菲,想来是赚着钱了。
挑了浅碧色的寒烟纱,打算做成半臂儒裙来穿,这寒烟纱最是清凉,层层叠叠如云如烟,故以得名寒烟纱。
又想到出嫁后,家里人丁单薄。
这些花木,便是做花露,也是一条出路,免得担心,家里无人赚钱。再者如今自己赚钱已是不少,加上爹爹的俸禄,过得必是不错。
这一日想着将树上现开的花朵都制成花露,便去散了消息说是租姑娘家的来摘花。
来的人颇多,王珺挑了收拾干净利索的姑娘,每人一朵玫瑰花,吩咐以最快的速度拆成花瓣,王珺见为首的两个姑娘,约十三四岁的样子,当真是扯的又快又不伤花瓣,点了她二人来摘花,让其余的散了,才商定一天五十文,二人颇为欢喜,摘花这样轻松地活,还以为不过十文呢。
第一日摘了花,第二日令二人洗了晾好,付了银钱让二人回转。
只剩下王珺和春晓,一下忙活到亥时,天已黑透。
才将所有的花瓣制成花露,花露分类放在不同的大玻璃瓶子里,想着明日里再分装开来。
便让春晓伺候着睡了,又嘱咐第二日早起不必喊她,多烧水,取天水来用。
次日王珺只睡得天昏地暗,是巳时尚才起身。
春晓早已将天水备好,还备了膳食,王珺甚是满意。
王珺抬头望着火辣辣的太阳,只想回去再睡个回笼觉,但知道不是偷懒的时候,只得懒洋洋的与春晓一起将花露分了。
天将擦黑的时候,二人才将香露分装好,只见一个一个的小玻璃瓶子整整齐齐的码在货架上,每层一百只,足足有一二层。却是将一季的份儿都做好了。
还剩下许多花露原液,问了春晓喜欢什么味的,她说喜欢栀子香味的,遂给了她一小瓶栀子花露原液。
剩下的王珺打算拿去给自家娘亲用,好东西自己也得留点给自己人不是。
这花露取的都是全天然的,不论是做香用,还是泡茶用都使得,便是兑了水搓脸也是使得。
主仆二人用过晚膳,自是去睡不提。
第二日告了掌柜的一声,说是一季的份都赶出来了,让他赶紧拿走,自己要回家去了。
一两一张银票码了整整齐齐一箱子,并之前攒的五百张,一起收好。
锁了门,主仆二人带着细软归家去了。
到家之后,进了屋,李氏见了她,一个劲的流眼泪,只说想的不得了,说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