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他种了一大片樱桃树, 他就坐在树底下, 仰头张嘴, 樱桃就掉嘴里了。樱桃很甜,还带着一点点酸, 特别好吃。他便想找个篮子,多摘点樱桃,带回去给家里人,大家都要分一点。
他找到了篮子,认真地挑拣着樱桃, 摘了小半篮子时,他换了一棵树。
树下有块石头,他没见到, 被绊了一脚。他狠狠跌到了地上,和平常不一样,这次, 他的腿不疼, 疼的是屁股。
他嘀咕着摸了摸屁股, 可还是疼哎。
乔冬阳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迷糊中便意识到一阵疼, 他闭着眼叫“柳哥哥——”
没得到柳北晔的回应。
他还没有完全清醒,差点要再次睡着。
直至耳畔响起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没有你柳哥哥,只有你乔哥哥!”
乔冬阳的眼睛立刻睁开了。
那是他哥的声音啊!
他现在到底在哪里?他不是在柳北晔家吗?他哥怎么也在这里!
乔冬阳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 因为昨晚第一次做那事, 屁股还是疼的, 他轻声一“嘶”,脸色难免也起了变化。
乔熠宵就猜到他们那什么过了!
见到乔冬阳的这表情,他想杀了柳北晔的心都有了!
乔冬阳努力坐起来,看到果然是乔熠宵,乔熠宵就坐在离床一米远的椅子上,看着他。
乔冬阳一时之间也没想太多,他看到乔熠宵还是挺高兴的,他说:“哥,你来了啊。”
“嗯,我来了。”乔熠宵瞄了眼那床,“柳家是穷疯了吗,盖这种脏兮兮的被子!”乔熠宵越看越气,那床上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汁液!
“那,那是樱桃……”乔冬阳小声说。
“呵呵。”乔熠宵冷笑。
乔冬阳双手摆在被子上,不敢说话了。
“想你柳哥哥吗?”乔熠宵问他。
“想——不想!”
“你柳哥哥在楼下,跟他的好,连襟,聊,天,呢。”乔熠宵说得咬牙切齿,什么狗屁连襟!
“……连襟?”乔冬阳不懂,还问他呢。
乔熠宵深呼吸,又问:“上过床了?”
乔冬阳没想到乔熠宵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来,他的脸全红了,低着头,完全不敢说话。
乔熠宵要气死了,乔冬阳这个笨蛋!就这傻里傻气的样子,能玩得过那个姓柳的才有鬼!还不是姓柳的指西他就不敢往东!
偏偏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乔冬阳好像也是真的很喜欢那个柳混蛋,他还能怎么办?难不成还真要棒打鸳鸯?他们都知道,那滋味十分不好受。于情于理,他都不想做那个挥棒子的人。
乔熠宵兀自生气,乔冬阳却又悄悄抬头看他,见他生气不说话,又小声说:“哥,你们都知道了啊?”
“知道了!”
“哦……”
乔熠宵还是不说话,乔冬阳只好又说:“那,那什么。”
“哪个什么?我有话要问你。”
“哥你说啊。”
“你懂什么叫喜欢吗?”
“啊?”
“乔冬阳。”乔熠宵叫他的名字,“其实从小到大,我都很讨厌你。我想,你也并不喜欢我。我们生来,便是对立的关系。这是因为家里出了那样的事,否则这辈子我们是不可能这样说话的。”
乔冬阳默默地点头,事实便是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