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地喘着气,像是要将心中越来越强的羞/耻感都宣泄出来。
中午的生意不好,钟秀淑正在大堂里看电视。
陈溪念面色惨白地只顾往楼上房间冲,钟秀淑哎了一声,叫住了她:“你没在剧组?今天没有戏拍吗?”
陈溪念看着叫了二十多年母亲的女人,心中发寒。
她原本想要忍住,但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开了口:“您除了操心这些,有没有真正关心过我?”
她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可逼她签合同的是这个人,逼她去和导演应酬的是这个人,现在旷工回来她不担心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反而关心自己有没有戏拍的,还是这个人。
钟秀淑将电视遥控器往柜台上一拍:“你个小白眼狼,你是什么意思?”
“妈妈,”陈溪念觉得自己可能是人生中最后一次这样叫她,“以后不要逼着我做这做那了,我不想被你害死!”
钟秀淑气的脸色煞白,刚抓起手边的茶杯要向她砸过来,陈溪念已经哭着跑了出去。
隔壁就是沈豫礼的家,陈溪念来不及多想,冲过去按了门铃。
沈豫礼父母在前年移民到了加拿大,沈豫礼出于某种原因,留在了国内。
他是音乐私教,周一到周五只有晚上出去教一会儿课,现在陈溪念在门外哭的惨,倒让他吓了一跳。
“溪念?”他吃惊看着她,“你怎么哭成这样……快,进来,豫礼哥正好在煮绿豆汤,你最爱喝的。”
他牵着她走到客厅,又去洗手间拧了一个湿毛巾来。
“怎么还站着哭,”他摸了摸她发顶,扶着她肩膀一起坐到沙发上,“你看,眼睛都哭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