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百余安置好了那边的剧组朋友,过来道:“六公子,你也坐呀。”
容景风面无表情,双手插在休闲裤兜里。
陈溪念怕他当场发作,便朝他笑了笑:“今天算是长寿面,讨个彩头也好。”
面馆虽然小,但还算干净。
容景风听了她的话,也就坐下了,两个人并排坐在黑漆长凳上,容景风捏了她的腰,低声道:“你就会穷开心,要不是看在你的份儿上,我老早走人了。”
陈溪念笑着,没说话。
郑百余虽然抠,但也怕怠慢了容景风,就自作主张给他们两个人点了最贵的——二十八块一碗的牛肉面。
一干人在中堂闹哄哄地怂恿寿星喝酒,他们俩坐在面馆的角落,安安静静的。
等面端上来,陈溪念递给他筷子:“第一口不可以咬断,是长寿面哦。”
容景风笑道:“你和郑百余说去,今儿又不是我生日……”
他的话音突然顿住,视线定格在她的笑容上:“溪念,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陈溪念笑了笑,一脸神秘:“吃面吃面。”
他握住她的手:“难道是今天?”
“我也不知道自己生日是哪天,”她笑了笑,“今天还不是因为郑总生日,咱们正好赶上了,就蹭点儿寿星喜气呗。”
他目光闪烁,看了她一会儿:“你别是不愿意告诉我吧。”
陈溪念笑了笑,低头吃了几根面。
她没有瞒他,她确实不知道自己生日是哪天。
小时候看见别的小朋友过生日,吃带着糖霜奶油的生日蛋糕,她总是很羡慕,但每次去问妈妈,总会被骂:“多用点心思练舞!你这个讨债的,要过个什么生日?!”
她安静地吃着面,想了想道:“那不如,就当今天是我生日。”
容景风正要说话,却是陈溪念搁在桌上的手机震了震。
“一个陌生号码,”她把手机给他看,“是诈骗电话吗?”
容景风看了几秒:“大概是吧。”
她摁掉了,没过多久,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陈溪念,你母亲突发脑血栓,速来第一人民医院。
陈溪念心中惴惴,还是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直忙线,她又给刚才的陌生号码拨过去,打了几遍都是通话中。
容景风放下筷子:“怎么回事?”
陈溪念不自觉有些喉咙发干:“我妈妈可能住院了。”
“那我们立刻过去,”容景风站起身,抽了张纸巾给她擦嘴角,“吃饱了吗?”
陈溪念魂不守舍地点点头,站起身朝门外走。
容景风把她安置在车里,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