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孤独》
“多年以后,葛磊站在行刑队面前,准会想起父亲带他去参观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当时,瓦绥只是个二十户人家的村庄,一座座土房都盖在河岸上。清澈的河水,沿着遍布石头的河床流去,河里的石头光滑、洁白,活像史前的巨蛋……”
短短的三句话,一个简单的开端,却包含了现在、过去、将来三个时间概念,形成了一个时间性的圆圈。以叙述的口吻,直接为这部小说定下了基调——
那是一个封闭、纷争的年代,也是一个孤独、停滞的中国。
杨雪的笔尖不断的在与薄纸摩擦着,在这静得似乎连她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见的空间里,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沙沙”声。但她并不在意,她仿佛感受到了一股来自心底的力量,支撑着她不断的写下去——
她要写出一部属于中国的《百年孤独》来。她要将她那个世界真实的历史搬到这部小说里,要将中国自国门被迫打开后将近百年的历史呈现出来。她希望,中国的当权者和人民都能有所警醒。她希望,外蒙古一事还能有所挽回。
事实上,也应该是可以挽回的。因为1945年以前的苏联并不算强大,所以即便此时的苏联虽然支持**立,却也并没有想要吞并中国的野心。而当初的中国之所以会丢失外蒙古,也正是由于其一直都自认有着收复蒙古的希望,所以才仅把苏联人的入侵当做疥癣之疾,着重对付对中华民族有巨大生存威胁的日本。
“我们趋行在人生这个亘古的旅途,在坎坷中奔跑,在挫折里涅槃,忧愁缠满全身,痛苦飘洒一地。我们累,却无从止歇;我们苦,却无法回避。”
那座小小的村庄“瓦绥村”和那村庄里的一整个家族“葛家”,成了偌大的中国的缩影,中国百年来数不清的战事,数不清的亡灵都映射在其中,被杨雪以触及人灵魂深处的笔法一件件的描绘出来——
“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以往的一切春天都无法复原,即使是最狂乱且坚韧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瞬息即逝的现实,唯有孤独永恒。
父母是隔在我们和死亡之间的帘子。你和死亡好像隔着什么在看,却没有什么感受,因为你的父母正挡在你们中间。等到你的父母过世了,你才会直面这些东西,不然你看到的死亡是很抽象的,你不知道。亲戚,朋友,邻居,隔代,他们去世对你的压力不是那么直接,父母是隔在你和死亡之间的一道帘子,把你挡了一下,你最亲密的人会影响你的生死观。
一个幸福晚年的秘诀不是别的,而是与孤寂签订一个体面的协定。即使以为自己的感情已经干涸得无法给予,也总会有一个时刻一样东西能拨动心灵深处的弦——我们毕竟不是生来就享受孤独的。”
故事讲述的是一个光怪陆离的家族——葛家,在一百年间,六代人因权利与□□的轮回上演兴衰起落。在这个家族中,夫妻之间、父子之间、母女之间、兄弟姐妹之间,从无感情的沟通,也从无信任与了解,那种好似彼此各为孤岛的孤独感,始终贯彻在这整个家族之间。
尽管许多人为打破孤独进行过种种艰苦的探索,但由于无法找到一种有效的办法把分散的力量统一起来,最终均已失败告终。而这种寥寥的孤寂实际上并不仅仅弥漫在葛家和瓦绥村里,并且已然渗入了狭隘思想,成为阻碍民族向上、国家进步的一大包袱。
杨雪皱着眉,在这上面着墨极多,将那股刻骨的寂寥和众人愤懑的反抗描写得入木三分。她希望她的国家的当权者能真正的认清如今的世界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