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她只是脱了外衫烤火而已, 没被看见什么。小惩一下此人便够了, 习武之人一旦断筋,就成废人了。但她也知, 直接劝说未必有效, 便想说自己方才其实没看清就叫了,是她看错了。
孟裴闻声看了她一眼, 眸光冷冽锋利,文玹乍然见他这种眼神,不由自主地顿了一顿,正想再开口, 他已经把头转回去不再看她, 沉声道:“动手。”
他身后侍卫立即上前,按住泥水里的那名侍卫,依次将他手脚折断, 骨头折断的声音,即使在雨声中听起来依然清晰。
文玹听了第一声便把窗户合上。但即使窗关上了,沉闷的哀叫声依然穿透进来,每一声都让她心底发颤。
隔了好一会儿,孟裴才从前门进来。
她望着他,仿佛是第一次认识眼前的人。
他问她:“你有话对我讲?”
断都断了,还有什么好讲的。文玹默默摇头,仍然震惊于他还有如此无情而冷酷的一面。
孟裴从她眸中看到的是不赞同,甚至还略带惊骇之色,有心想说些什么,停了半晌,到最后却也只是淡声说了句:“走吧。”
文玹走出屋门,到了院里才发现,雨已经停了,天色依然灰蒙蒙的,但比之先前要明亮一些了。她看看左右,没瞧见那名被折断手脚的侍卫,终究是松了口气,便朝渠黄走去。
上马后她回头去看,见孟裴与院里几名侍卫都上了马,便轻叱一声,催马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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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瑜踢了好一会儿皮毬,玩的满头大汗。
文成周察觉天色不对,似要下雨的样子,便带文瑜先回樱树下。他没见文玹文珏姊妹俩,正想向于伯询问她们去了哪里,远远瞧见成然牵着一匹黑马过来,马背上坐着的,正是文珏。
文珏第一次骑马,坐在马背上紧张得动作僵硬。成然就只是牵着马带她在附近来回走了几圈,遥遥见文成周带着文瑜回来了,且天色变得阴霾,便把她带回文家的所在的那棵樱树下。
成然走到樱树附近站定,收紧乌骓的缰绳,扶着马颈让它原地站定不动。
文珏让丽娘半扶半抱着下了马,一落地只觉双腿酸软,屁股也疼,便苦着脸对她道:“丽娘,我走不动了,你扶着我。”丽娘便搀着她,两人一步一顿地慢慢朝树下走。
文成周只见文珏回来,不见文玹,便问她:“你大姊呢?”
文珏想也没想便道:“大姊和孟公子一同下坡了,他们要去道上骑马。”
文成周的眸光沉了沉,再看向成然。
成然面不改色,沉声道:“文相公请勿担心,公子不会走远的。看这天色,应该也快回来了。”
然而直到大雨落下,文玹和孟裴也没回来。文成周带着文珏文瑜到马车上避雨,又等了会儿,仍不见文玹回来,便让文珏姊弟两个呆在车上,自己撑着油纸伞下了车。向孟裴带出来的车马队伍走过去。
成然起初见天色有变化,就派了两名侍卫,带着雨具与一辆马车去接应孟裴他们,那两名侍卫顺道走了好一会儿没见到人影,知他们可能是找地方避雨了,但下着雨地上足迹与马蹄印都被冲走,也无迹可寻,只能再兜回来。
成然听侍卫回禀的时候,正逢文成周找过来,也听到了他们回禀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