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的箭术又有精进了。”谢蕴连连点点头,又笑叹道,“哎,不服老真是不行了。”
孟裴收了弓,谦逊道:“国公过奖了。国公当年驰骋战场,于乱军中奔马上,以重箭取敌军之首,那才是真功夫啊!我只是站着射一个不动的靶子,实在不值一提。”
谢含莹亦道:“翁翁才不老呢,翁翁只是眼花了。”
谢蕴哈哈大笑起来。
敞篷一角有箭僮侍立,见孟裴收了弓,便快跑过去,取下靶上的箭,好供下一人继续射。谁想这几支箭钉得实在太深,箭头之间又离得极近,箭僮生怕把箭杆折断,很是费了番功夫,才把四支箭都拔了出来。
谢怀轩等着箭僮远离皮鹄,也试了试他惯用的弓,十中七八,他笑着摇头道:“还是不如二郎啊。”又朝文玹道,“文表妹也比我强,连珠箭更是神乎其技,我只能甘拜下风。”
文玹微笑道:“表哥太过谦了,我若是用你这把一石四斗的弓,怕是没有这样准头的。且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的击鞠之技高超无比,我还想请你指点一二呢。”
谢怀轩不觉想起那日在考城之事,便道:“那日多亏文表妹居中调停了,说起击鞠我只是学得早而已,以表妹的聪慧,必定能后来者居上,下次若有机会,不谈指点,只算探讨交流吧。”
这时有女使找了过来,传话说谢卢氏请他们过去吃茶。
谢蕴知道今日是三儿媳招待文夫人,便笑着朝他们挥挥手道:“你们几个去吧。我再在这里消遣一阵。”
一行人出了敞厅,孟裴与谢怀轩走在最前面,文玹与谢含莹走在后面十数步。文玹忽然道:“阿莹,我鞋里好似进了砂子,你让我扶一下。”
谢含莹便停下了脚步。文玹扶着她肩头,勾起脚假装找鞋里砂子,见前面孟裴与谢怀轩已经走远看不见了,便放下脚,转身让阿莲把锦囊取出来还给她:“当日我只是帮着说了几句话而已,这礼物太贵重,我不能收。”
谢含莹惊讶地道:“为什么呀?这不是……”
文玹朝她摇摇头,阻止她说出后面的话:“我知道的,你还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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