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司琛有些不死心地开口,“你怎么了?”
再次被他点名,温凉置若罔闻,唯有握着钢笔的手指紧了紧。
她低着头,所以司琛看不到她因为心绪纠结,而有些微微泛红的眼角。
事情过了那么多年,现在回想起来其实也没那么可怕,可问这个问题的人是司琛,温凉的心脏好像被揪着不放一样,很疼很难受。
总不能告诉他,自己的地理卷子是因为他那些爱慕者的恶作剧才没做完的吧?
这就好像一颗好看的树种在她家门口,邻居瞧着眼红,天天到她家门口来倒垃圾挑衅,她就要把这一切的错怪在树上,把他拔掉一样,毕竟做坏事的不是树。
但是。
对这棵树,她也喜欢不起来。
温凉的反应对于司琛来说,明显是一种并不太好的信号,他就这么盯着她,一副你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一直等着你的架势。
司琛和温凉不一样,一旦认准了一件事情,如果得不到回应,他是不会放手的。
他很执着。
温凉却不是个倔脾气的人,她性子一向软,被人这么盯着,浑身都不自在,实在没办法,只能低低地回了一句:“当时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晚了。”
司琛闻言一愣,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面上的表情有些怪异,他偷偷觑了温凉一眼,然后转过头,低头盯着自己手里的那本完形填空,沉默了十多秒,忽然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那你多喝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