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却嗤笑了一声,上下打量司琛,忽然问:“你跟她在交往?”
“没有。”司琛摇头,神色难辨。
司珩见状,恍然大悟:“那是在交往的路上啊……”
司琛抿了抿嘴,再次摇头:“没有。”
“都没有?”司珩挑挑眉,“那就有趣了。”
“什么意思?”司琛皱眉,望着眼前的人,没来由地一阵心烦意乱。
他跟这个表哥相处的时间满打满算加起来也才半年,除了那一丝血缘关系,司珩身上根本找不到一丁点属于司家人的沉稳。
像他这种我行我素这样的性格,根本不适合在司家生存。
司琛却不知道,司珩从来没把自己当成司家的一份子,司只是他的母姓,于他而言,左右不过是个中文姓氏。
至于司珩,原本他就因为缺觉被吵醒而心情不好,遇上那只兔子本来也只是想欺负一下,泄泄愤,结果泄愤没成功,反倒自己被踹了一脚,这会儿遇上司琛一副捉奸在床的质问架势,哪里肯好好跟他说话。
情绪转嫁的同时,向来乖张自持的司珩,连眼皮都不带掀地直接说了一句:“你要是没这个打算,我跟那兔子妞玩玩?”
“二哥!”司琛神色一暗,面色跟着带起一丝紧张,他说:“温凉跟那些女孩子不一样,你适可而止吧。”
“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跟那些女的玩过似的。”司珩眸色淡了几分,目光微冷地划过司琛,掂量着手里的原文书,转身走人之际,忽然丢出一句:“既然觉得不一样,怎么不好好护着……”
听到司珩的话,司琛顿时哑了声,整个人杵在原地,过了几分钟才恍恍回神,反身折回教室。
走回教室坐下的司珩,随手将那本傲慢与偏见丢在课桌上,一旁正看着魏远打手机游戏的楚弈修,转头看了一眼司珩,余光瞥见桌上的那本书,有些奇怪的问:“珩哥,你这出去一趟就从图书馆借了一本书?”
司珩懒懒地看了他一眼,背靠着墙壁,两条大长腿一抬,架在旁边空着的椅子上,修长白皙的右手不自觉在空中动了动,想到刚才抓着那只兔子的时候,那一阵膈人的手感,不自觉皱了皱眉。
这兔子也太瘦了吧?
不止瘦,脾气还差,明明长得跟幼儿园那些小矮子一样很可爱啊,脾气怎么这么差?
看来需要个人好好管教一下。
一米八五的珩哥对一米五八的兔子,进行了惨无人道的人参公鸡。
而作为当事人的温凉,这会儿正脸色难看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眼前的大屏幕是一大片一大片血肉模糊的画面,变形章鱼的触手咬死的血肉尸体整整蓄积了一整艘船舱底部。
太恶心了。
温凉垂下头,无奈又烦躁地趴在桌上,止不住叹气,一定要尽快换座位,远离所有姓司的。
要是下次再让她遇见司珩,二话不说,直接把他鞋子踩烂。
……
多灾多难的周六晚上过去,周日上午是两节选修课和两节社团活动课,下午则是自由活动休息。
温凉的选修课是素描和色彩基础练习,社团活动课她是基本不去的,因为当初报名社团的时候,为了防止学习上分心,她报了一个全高中部最冷的社团——天文社。
到目前为止,天文社的成员加上温凉只有四个,一个高三的前社长,两个高二的社长和副社长,还有温凉这个高一的社员。
因为人少,加上白天也不适合观星之类的,所以这两堂课天文社默认是自由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