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到手的液体滑润润的,透着一股凉意,跟她前世用的手膜质感差不多,
即便是这样,温凉也只敢将小手指浸入一小节。
毕竟生活环境不同,有了之前大马士革玫瑰的前车之鉴,本来就谨小慎微的温凉,对待这些新奇的事物多留了一份心思。
她收回手的时候,粘在小指上的浅绿色液体瞬间变干,原本还能看到的那一丝绿色,也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内,全然消失。
摸了摸干掉的指尖,确定没什么异样的感觉后,她重新将白石缸封盖装回格子间。
一下子尝试了许多新事物,又经历了一天的忙碌,温凉爬上床躺下,习惯性地放空思绪,很快便陷入沉眠。
……
第二天清晨,温凉早早起来洗漱,温语给她准备好早饭后,便匆匆出门去了。
她自己在院子里来回小跑了几十圈,然后按着过去的习惯,先是练了一个小时的字,然后从书包里拿出教科书和各类练习册,开始温习功课。
相隔十五年,现在让她做高中时的题目,连她自己都没有把握。
倒不是她不会做,而是高中和大学的知识涵盖面不同,解题思路和方式也不同,何况她这一次想选理科,需要着重学习的内容也跟上一世不同。
也幸好这个月的月考刚结束,她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准备。
……
中午。
温凉收起书里,准备收拾一下去隔壁小王奶奶家吃饭,刚准备穿鞋,家里的座机电话突然响了。
这时候会是什么人打电话过来?
温凉有些奇怪地接起电话,刚想喂一声,对面便传来老人略显激动的声音:“喂,凉丫头,我是你章伯。”
“章伯伯,您打电话过来是?”温凉心头一跳,一丝奇异的期待涌上胸口。
“哈哈哈,凉丫头啊,给你带好消息来了。是这样的,昨天我联系了几个老朋友,给开了两个价,你要是只卖原石的话,他们那边开十万。你要是解出裸石,他们就按着种来算钱。”
温凉扬了扬眉角,问:“您那里能解石吗?”
“你是要解了再买?小凉啊,你这石头个头不大,解出来顶多也就三四块戒面,顶了天再搭一堆耳坠,可不一定值十万。”
“不碍事,就是只有一个戒面我也不亏。”温凉说话的语气没有太大的波动,仿佛十万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没有什么意义的数字。
这头的章水来却意外地冷静下来,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确定自己说的那些话有一定的专业性,温家这小姑娘对这些话竟然没有一点疑问,难倒她也懂翡翠?
要是她懂翡翠,又为什么要找自己帮忙呢?
章水来微微摇了摇头,否决了自己的猜测。一个半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懂这些,想了想,他决定继续劝一劝。
结果听到小姑娘声音甜柔的说:“章伯伯,我得去隔壁小王奶奶家吃饭了。石头就麻烦您帮我解一下,下午我在家,您有什么消息的话,打电话给我就行。”
“诶,行吧。”章水来忙点头应承下来,等到他顺手挂下电话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似乎又被小姑娘给带着走了。
伸手拍了拍大腿,章水来有些好笑地摇摇头,他可算是看出来了,温家这孩子是个主意大的主,自己就是再劝半个钟头,估计也是一个结果。
那就随她去吧!
这边章水来准备着手解石,因为原石个头小,又透了绿,保险起见他决定以擦为主,一点一点剥掉外面的皮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