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这一觉便睡到午后才醒来。一睁眼便看到床前坐着一人,虽然只是侧脸却和恶梦中的一张死人脸重合。眼里闪过一丝警觉随即整个人清醒过来,见到原来是水官这才松懈整个身体跨下来。
“怎么?把我当成别人了?”水官嘲笑道:“听说昨夜有人摆起天官大人的架子。不知道现在我坐在这里算不算有违礼数?是不是要起身给大人持个礼再道声安呢?”
天官小脸一红,随即发现手中还拿着一本书顺手将它压到枕后笑笑:“嘿嘿……水官,你也来笑话我。谁叫你好的不学学坏的,什么人不学跟着那张死人脸学。把自己整得和他一模一样的脸。我一睁眼就见到一张死人脸,吓都吓死了。”
“我自有人形起就长这样,以前没吓到你。”水官脸色稍变:“现在却把你吓到了?我与地官长得一模一样也不知道是谁的功劳。”
天官抽出水官腰间的笛子敲打着水官的腿笑道:“我知道,你们曾经告诉过我。我最先化出人形,接着是地官。见到地官的样子我拍手说这样很好看,所以你听到之后就也化成和他一模一样的形体。即使这样,我也能一眼就分出你们谁是谁。现在你和那死人脸比起来更是俊美非凡。没有任何人会把你和他的长相联系起来觉得是一模一样的。还有这把笛子,当初我也有一把,我们那时候没事做。每天夜里,你,我,地官我们三人就收集天上的星尘。足足捡了几百年才将这些星尘聚在一起做了一把笛子。于是我们又有了新的玩具。我吹笛子,你们两就在边上听着。后来你就偷偷的私底下开始收集星尘想做一把和我一模一样的笛子。被我们发现后,我们又一起集了几百年才做了你现在这把。可是我的那个却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
“这些你都记得?”水官听到这些温柔的笑了。
“不记得了。”天官眼睛黯淡下来:“这些都是这三千年里,你们慢慢告诉我的。虽然我一直认为你们认错人了,我应该是凡间的野丫头。但你们却坚持我就是你们在天地未开之前就呆在一起的那个人。不过这样也挺好,你们将我的记忆丰富了起来。让我知道我在三千年前是这样活着的。”
水官将天官拉过来靠在自己肩头安慰着:“你只是在三千年前渡劫的时候受了重伤。能神魂不灭已经是万幸。至于之前的忆记在这三千年间我们已经全部告诉你。你只需记住便可,不用为了这些事情伤神。”
“嗯。”天官身体轻颤闭上双眼,一滴泪水滑过她连忙埋头在水官肩头悄悄将它拭去。
“那你昨晚还那样对地官?”终于切入正题,水官似乎也感觉到两人间气压很低说话时带了点玩笑味。
听到这句话天官脸色微变,看见枕下压着的那本书一角还露在外面:“他……还好吧。”
“几万年不都这样,拿你没有一点办法,回自己宫里去生闷气去了。”水官笑笑:“他这张死人脸是你这几万年一点点气成这样的。特别是最近这三千年。我记得你渡大劫之前他还曾与我笑谈了一次。后来你便大劫来临,等他把你再次带回天界时,脸上便再没有一点笑意。而你……也就变成现在这样子。”
“呵呵。”天官苦笑:“所以我还是最尊贵的上元一品天官。虽然我已经不再拥有让天界拜服的法力与先天神识。整天游手好闲,还养了一只九幽地界的灵识当宠物也没人出来指责。这算什么?依老卖老?吃老本?”
“那又如何。”水官不介意的笑道:“就凭你当初在天界的威望,难道受劫后养尊处优就不可以吗?再说,有我和地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