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天官往上清境飞去,小火团顿足:“唉哟,我的妈呀!你害死我了,以后再也不帮你做这偷鸡摸狗的事情了。”
在三阳山只呆了一个多时辰,此刻正是半夜。一人一火往地官的上清境飞去。
夜色正浓,上清境内一片雪原,静谧的各处被泛出的点点雪光闪烁得莹莹生辉。远远的洞灵清虚宫大门紧闭,宫内的黑色岩石此刻像聚集了无数萤火虫一般,星星点点的冷光慢慢飘出,然后就像有生命一般,集聚起来像一条条缩小版的银河,再纠缠着往天际飘去。
那些黑色的岩石内似藏着无尽的珍宝,黑夜下华光流彩,藏也藏不住的光辉若隐若现。
一人一火轻轻一跃跳入宫墙内,回廊各处黑纱尽情飘荡,在这样流光异彩的宫殿内,整个清虚宫的宫灯如同摆设,不用亮着也能被周围的华彩照亮了道路。
“哇!”天官被此刻的景色迷住呆呆的站在一片曲廊尽处:“听说地官在很久以前曾经自我放逐,游历宇内各处得到过不少好东西。这黑色岩石便是那时候采到的。看看这景致,把我的紫徽宫都比下去了。”
“如果清虚宫每天能给我做好多好吃的,我也愿意一辈子住在这里……”小火团也被眼前的景色迷住呆呆的呢喃。
天官慢慢走到地官的寝殿前,轻轻一推,宫门被推开。她四处看看,竟无人前来相迎有些奇怪。
地官的寝宫还微微亮着灯,天官慢慢走过去,推开房门。
房内一只铜鹤含着一颗昏黄的鲛珠立在床头。地官披着长衣靠坐在床边,就着这淡淡的微光正在翻一本书。
突然见到房门被推开,地官抬头,眼内闪出一丝惊讶与欣喜。只片刻又恢复成一片清冷,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稀客!”
靠坐在床前的人,脸色青白嘴唇更是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声音软缠无力。长衣下裹着的身体似乎也消瘦不少。
往日种种的猜疑,忌惮,甚至点点的恨意此刻统统烟消云散。天官跑过去扑进地官的怀里嘴里念叨着:“我以为,我以为并不是太重的伤,没想到……怎么宫里连个守着的人也没有,万一你哪里不舒服怎么办?夏未他们也太不仔细了!”
地官一愣,抬着双手看着怀里的人,轻轻放下手中的书,回手抱住她,慢慢拍拍着她的背:“扛得住。”
天官捏着地官发硬的外衣轻轻抬头:“我知道这次我玩得过了些。以后不会了。”
“恩!”
熟悉的怀抱让天官异常的安心。硬质的衣料摩擦着她的脸有微微的痛,怀抱里淡淡的,暖暖的和这个人有些发硬有些微颤的身体都让她留恋。
突然间,天官有种错觉,这次病得有点值得。三千年过去,久违的熟悉的怀抱重新属于自己。只有在这个时候,天官才觉得,这个人是真真正正属于自己的,而不是用一双冰冷的双眼透过自己去看另一个人。
小火团这时才慢慢飘进来,立在铜鹤灯前。悄悄的对地官做了个手势,又指了指天官。
地官点点头,向小火团使了个眼色,小火团又再次无声的飘出房外。出门时还不忘了拉上房门。
天官靠在地官怀里,见到墙上影子闪烁,脑子立即恢复清明。不安的从地官怀里挣出来呆坐在床沿。
地官见天官低着头不说话,伸手从她腰间抽出黑色玉佩。
天官有点怀念刚才的余温,又自嘲的笑了下甩甩头把那些奇思妙想甩出脑子。
地官问她:“何时偷了我的官符?你这是来看我的还是来还东西的?大半夜的造访,应该是后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