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见过大嫂。”
丁氏一进来就笑意盈盈屈膝一拜道:“前些日子才入府事情太多没顾的上来看望嫂子,大嫂可千万莫怪罪!”
丁氏本就貌美此时满脸真诚的笑意确实很难让人有恶感,田氏笑了笑摇头道:“怎么会?弟妹今日来找嫂子是有何事?”
丁氏嗔怪的看了一眼田氏俏声道:“无事便不能看望嫂子了?”
说完见田氏笑笑没有开口,于是敛了神色对田氏又道:“不过嫂子真真是个料事如神的,今儿个我来此确实是有事想要求教嫂子!”
田氏心下好奇于是“哦”了一声儿又问:“弟妹有事不妨直说!”
丁氏想了想见田氏不似郭氏那般喜欢装腔作势,于是便决定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了来意:“大嫂!”
一声大嫂喊的是情真意切,丁氏见田氏神色微微变了变于是接着又道:“大嫂也知我自幼于市井长大,家中仅剩下寡母和幼弟。这些年虽然我也私底下时常接济,但是家中却仍时常捉襟见肘。”
说到这丁氏脸色有着丝丝难堪之色,不过她还是继续说着:
“虽如今在祁氏日子好过了些,但是大嫂也知道如今家中万事开头,我也不敢劳烦父亲。是以我想求求嫂嫂看看能否让家弟跟在恩佑侄儿身后找份差事做做。”
这个念头丁氏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再观望了多日才决定的,倘若长房难以接近她便是有念头也无用,然这些日子家中的一些事情她也摸出了门道。比如这位大嫂行事还算磊落,性子也不是个难以亲近的,更重要的是虽然公公如今在族中的地位虽是最高,然长房占了个长子更有一个侯爵爵位傍身,族里对于长房如今接受祁氏产业之事暂无异议,而她也看出来了长房的这位堂兄侯爷是个不喜俗物的性子,长房的事情基本都是这位侄儿在打理。
是以丁氏这才没有绕弯子直接为弟弟求去祁恩佑身边去,她知晓不管她怎么接济娘家都不如让弟弟能自己立起来来的重要,再说这接济太过亦会惹来婆婆的不满。两相计较一番来看,丁氏觉得她今日的做法是对的。
田氏听完有些为难的蹙了蹙眉,丁氏说的这事按说并不是什么大事,于情于理她都难以拒绝,然田氏清楚儿子不希望她过问他的事,于是她脸色纠结了片刻才回道:
“弟妹这事还容我问问佑儿,对了令弟今年多大了?”
田氏没有将话说死那便代表还有机会,于是丁氏心里暗自吁了一口气笑着回道:“回嫂嫂,他今年十七呢!”
十七岁
那倒是与儿子同龄,田氏想了想之后又道:“那弟妹有空带他过来吧。”
这句话的意思便是应承的意思了,丁氏喜出望外连声说道:“谢谢嫂嫂!”
沙坝离镇海不过一日路程,节日前两日祁氏的车队便浩浩荡荡的离了镇海。最前头的的车马打着祁氏印有族徽的旌旗,后面的跟着的则是华盖马车。
因着是早晨出发走了一日到了沙坝的时候天色已经渐黑,燃火节便是从沙坝流传出来至今,是以沙坝每年这个时候便会涌入大量来自西北各地的人。
镇子上的酒肆客栈早已客满,就连周边的农舍都租住一空。祁恩佑对领头的车夫吩咐道:“去北郊的庄子!”
车夫是他手下之人,自然明白主子的意思是意境提前安排好了住处。待祁府众人被俯下了马车这才发现来到了一处环境优雅的庄园。
管事的早已等在一旁见到主家来人立即躬身跑上前来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