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秘密之人心里已经风起云涌,然祁恩佑只是若有所思的唔了一声便没了下文,祁民安脑子嗡的一声便一片空白他不知晓祁恩佑接下来的打算,亦不知晓自己的秘密是否已经暴露,惊惧交加的他于是便只能心急如焚的低着头等待。
虽然他有一些隐秘的身份,然对于祁恩佑,祁民安心里十分明白自己于他不过蝼蚁,倘若祁恩佑真想置他于死地不对抬抬手的事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等待的时间犹度日如年尤为难熬,就在祁民安脸色愈发惨败之时,终于听到祁恩佑的声音传来:“民安可愿替我传一话给七爷?”
从祁恩佑口中吐出七爷这两个字开始,祁民安心里闪过果然如此的念头,他在心里暗叹祁恩佑果然什么都知道了。
然祁恩佑尽然说要让他传话且并没有追究他的意思,祁民安不由得心里松了一口气儿,于是抬手摸了一下脸道:“堂兄要传何话……。”
既然这时候已经撕开了身份,祁民安也就不打算绕圈子了,十分干脆的态度让祁恩佑淡淡的笑了笑随后说道:“既然白七爷不打算与祁某为敌,三日后祁某扫榻相迎!”
若是旁人这般轻狂态度,祁民安只怕要内心嗤笑,向来只有旁人求白七爷一见又哪里来的这般理所当然的通知语气,只是说这话的人是祁恩佑,祁民安心里不敢疏忽,于是便态度郑重的应道:“兄长放心,民安定将话带到。”
祁民安离开长房的院子之时脚步有些沉重,脸色亦比平日里深沉,惹得看门的护院的小厮们频频侧目指指点点,都在私底下偷偷议论这位平日里存在感不强的少爷是不是得了大公子的青眼变得有些张狂了。
只有平安抱着双臂摇头失笑,哪里是得了青眼,分明主子才子那只黄雀呐!
二公子到底还是差了些道行呐,算计主子又哪里是那么好算计的,不过总算他还有几分运道,若不是念在他当日挡箭的几分真心,二公子只怕落入这计中计中骨头都难剩几块,哪里能向如今,虽难免被算计但到底主子还是护着他的。
没有他便找不到白七爷了,自然不是!只不过费些功夫罢了,归根结底还是主子想要抱住他,若是换做他人,现在有没有性命尚且难说,真当他盯着长房多日无人发现么,也太小看他们了。
平安暗自腹诽了一会儿回到了书房,半晌还是忍不住将心理的疑问对祁恩佑问道:“主子,白七爷当真真会现身?”
祁恩佑笑的有些神秘莫测,却干脆的答了两个字:“不会!”
“啊”
听到这个答案,平安意外的双眼微微的有些睁大了,显然他没意料到祁恩佑既然知晓答案还让二公子去传话。
祁恩佑见状眯了眯眼却并没有再说话。
然他心里思索的却是,这白楼行踪不定行事又无固定的章法,可以说有些过于肆意随性,那么白楼的主子为人只怕亦不是拘于世俗之人。他这次让祁民安传话不过是一个试探,最重要的原因亦是他早已发现白楼对于他并无恶意,这让祁恩佑心里有些疑惑。
倘若真若他猜想,白楼对他无恶意或者说在暗中隐隐助力于他,那么以如今的形式,倒是或可一谋。
自长房祁云礼带着一大家子离开西北回燕京之后,如今的祁府内的中馈都由张氏和丁氏二人合力主持着,虽没有田氏在时候打理的顺当却也并无其他的大错,除四房几房妯娌之间的争风之外,诺达的祁府如今倒是显得十分的平静。而与之相反的公孙氏府邸,如今却是十分的热闹。
自公孙三房与蛮族往来的事情被如今的族长长房的大老爷公孙战发现之后,公孙氏引发了震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