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的人仿若没有听到,哭声一阵一阵惹的祁民安有些语塞不知如何安慰,半晌见车厢里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祁民安面上上过一丝怜惜的神色。
只是想到他这次来的任务,于是不敢再分心专心的架起了马车,漫天的尘土中一时间便只留下了马蹄声。
冬日的燕京虽是气候冰寒,却也不缺美景,燕京各处的大大小小的赏景之处亦不乏燕京的各个门阀贵族之人。
荣慧大长公主府里因为主子少,又兼平日里大长公主不爱交际是以十分清净,只是今日花园里的亭子里却隐隐约约的传来人的说话声音。
司徒加躲在廊柱子后面伸着头偷偷的看着那边,却不想突然被人从后面拉车了一番,他回过头见是祖母身边的嬷嬷,本想生气的小脸一收讨好的对庄嬷嬷讨好道:“嬷嬷!”
见他这番孩子气样儿,庄嬷嬷本来故意板起来的脸终于忍不住破了色,假嗔着对司徒加道:“小公子今个儿可不许淘气,公主今日有客要待,说了不让人去打搅。”
“嬷嬷。加儿只是想祖母了!”司徒加撅着小嘴辩解。
庄嬷嬷显然不信的看了他一眼,眼前的小主子是个什么性子自然是瞒不过她去,用公主的话说便是越来越淘了,只是这偌大安静的公主府,也是因为多了他,才多了几分活气儿,这也是庄嬷嬷打心眼里疼爱司徒加的原因。
司徒加还想说什么,只是见亭子里相对而座的两人,庄嬷嬷便哄拉着他去了别处。
“府里将才送来了小玩意儿,嬷嬷带你去拿可好?”
小孩子总是对玩特别有兴致,于是注意力便被引走了高兴的催促道:“那嬷嬷快点儿!”
廊子里的动静自然瞒不过亭子里的两人,周壁放下手中精致的白玉茶盅缓缓摇头笑道:“公主如今这安享天伦的日子不是正好,何苦再去费那些心思?”
这话意有所指,然满头银发的大长公主听在耳中,一双仿若看透世事的双眸不见一丝涟漪,仿若她早已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再也没什么话能触动她了,周壁见她如此皱了皱眉,深知有些事只怕已经是她的执念了,在这些事未完成之前,她便不可能收手,片刻之后他叹气道:
“白楼已经抛出去了。”
听到了想要的答案,荣慧大长公主这才嘴角有了丝淡淡的笑意说道:“白七爷办事,本宫自是放心。”
只是这笑容紧跟着便暗了下去,周壁见状心里不痛快,在他看来长公主如今这般都是执念所致,于是他眼神直直看着长公主问道:“公主既然心有不舍,何故再这般执于算计?”
许是被问出了心底按压下去的暗涌,荣慧大长公主已经满面皱纹的脸上出现了一股难言的神色,似是怒气似似恨意又似是她自己不知的疯狂的执着。
只是她脸色变来变去,过了片刻平复了心绪却并没有回答周壁的问题反转而问他道:“本宫倒也是想问问白七爷,你与佑哥儿师徒一场,如今反身算计于他,或者从一开始便算计于他,如今心里可有不舍?”
这个问题是周壁一直以来都不愿正视的问题,随着长公主的反问,他的脸上的神情一下子便变的有些狼狈,他游走江湖多年,但是对于祁恩佑这个徒弟他真是有几分真心的,只是造化弄人……
周壁本不是他的全名,而他本名白周壁,随母性,男子随母性在大魏并不是常见之事,而周壁却真真切切的随了母性,只因他是一个私生子,而且是先帝与一罪奴的私生子。三十年前,先帝醉酒之下临幸了一名罪奴,谁知只是一夜那罪奴便珠胎暗结于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