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为何?”
其实赵承景想说的是永恩侯府完全可以避开这趟浑水,然听祖父与祁恩佑之言,他已经明白祖父早已牵涉其中,他不明白!
老侯爷看着这个花了许多心血培养的嫡孙,又望了望一旁负手而立的祁恩佑,两人一比较高低立现,孙儿虽然在燕京同辈当中也算佼佼者然与祁恩佑相比还是眼光太局限了些!老侯爷心里叹了一口气,对赵承景说道:“赵氏是西北的赵氏!”
永恩侯府赵氏也好,亦或者齐州赵氏也好,这些年早已为了避讳而不得沉寂下去,可仅仅是沉寂也就罢了,可看着这个这个内里厄事不断的侯府,老侯爷知晓,有些事是避都避不过去,到底赵氏出自西北,今上不是当年的太/祖,他也不是当年的先祖。赵氏不会坐以待毙!
赵承景脸色神色有些凝重,祖父的话让他有些忧心,倘若赵氏牵入其中,这并不是只是轻飘飘一句话的事儿,日后会给赵氏带来什么,这些他根本预料不到。
老侯爷见赵承景在那思考也不再说什么转过身对祁恩佑道:“过年之后即刻返回西北,景哥儿便跟着你去吧。”
京中暗涌不断,老侯爷虽不知晓祁恩佑为何偏偏此时回京,也能想到只怕有什么事必须让他回来,可即使如此,燕京也不是久留之地。
祁恩佑点头应道:“待此地事了便会动身!”
老侯爷点了点头。
祁恩佑从永恩侯府离开之后便去了与姐夫梁明哲约好的酒楼,这酒楼是梁家的产业,小二殷勤的引着他上了后面的二楼,包厢外小二小二得了赏钱乐呵呵的说着:“谢谢爷!”告退了,祁恩佑负手推开了门,见他进来,梁明哲笑了笑:“想约一见当是不易!”
他打趣的是祁恩佑回来这几日忙的日日在外脚不沾地的。祁恩佑用手捏了捏眉没有说话显然有些疲惫。这几日除了先去看望了恩师辛稹子,又去了永恩侯府和荣慧大长公主府,其余的帖子皆被他以身体不适回绝了,然即使如此也让他近日有些疲乏。
梁明哲看了看他然后语气压了压道:“此时回京不是个好时机!”
他意有所指,却不但但指的是不少人家已经盯上了祁恩佑的婚事,更多的是最近朝堂有些波涛暗涌,宁国公府虽不欲参与其中,然如今的宁国公府和镇海侯府,梁家和祁家不管愿不愿意已经绑在了一起,祁氏如今的地位有些微妙,虽然已经翻案平反,然梁明哲身在朝中如何能看不清,只怕上面有剑指西北的之意,不管是被拉拢还是打压,祁氏总归是一枚左右落不着好的棋子,一着不慎便是真正的灰飞烟灭。更有如今圣上身体有恙,各皇子蠢蠢欲动,此时回京当真不是一个好时机。
祁恩佑眸光闪了闪里面却早已风起云涌,他唇角勾起了一个淡淡的冷笑:“他们既然引我入京,倘若不来,岂不白费了他们辛苦一场?”
梁明哲知晓他这个小舅子本就是不按常理出牌之人,只怕此次入京之前便是已然做好了安排,于是不欲再多说什么只道:“若是有需要说一声!”
宁国公府作为大魏开国以来传袭至今的公府,梁明哲说这句话不是没有底气的,如今大家绑在一条船上,祁恩佑也不跟他客气,“嗯”了一声。
梁明哲起身拿起酒壶笑的肆意,“来来来,难得有机会,今日不若来个不醉不归!”
祁恩佑见状右手有节奏的扣着案面看着他轻笑,想着只怕他这个姐夫近日是被姐姐祁婉珠管的狠了,赵婉珠一直以梁明哲身子不好不让他饮酒,然作为男人梁明哲虽不好酒有时候还是想小酌两口的,奈何妻子的眼泪攻势太强,梁明哲无法只能心里想想,如今小舅子回来,这不机会来了,直接邀了小舅子来了家里的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