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说起来当真有些难以启齿,不说安云郡主还是康王的长辈,便是那许家将案情描述的那些细节便让人有些难以说出于口,什么给那先许世杰下虎狼之药掏空了身子等等,康王只好将细节先省了去。
“什么?”
只是安云郡主和太后听完却同时瞪大的眸子惊道,只是相较于太后随即收敛了神色,安云郡主却惊怒的嘶道:“许家真是岂有此理,那姓许的自个儿是个短命鬼,如今却来诬陷本郡主!真是岂有此理!”
安云郡主涨红着脸咬牙切齿,韦太后却冷静了下来问:“许家不是早已举家迁往了泸州了么?怎么好端端的偏偏这个时候上京告状?”
韦太后本能的觉得蹊跷,“不对!不会这么简单!”她摇摇头接着又问:“便是许家去了刑部告状,也是刑部先审,为何就呈到了御前?”
康王摇头苦笑:“孙儿本已派人去刑部打点此事,只是那刑部尚书乃太子的人,许家一告状之后,便被隔离保护了起来,今早儿一早父皇正在那说调兵之事,太子便提起了许将军,之后便又提起了许家上京告状之事。”
想到身子不太康健的太子,康王心里郁气难掩,康王为皇帝四子,生母更是四妃之一的淑妃,外祖更是当朝太尉,论实力更是不逊色当朝太子,只是输在了不是嫡出的身份。平心而论,倘若太子是个身子康健的,或许康王便也甘心当个臣子辅佐这位正统出身的嫡兄,可惜太子自出生开始便身子不好,反正他到底能撑到何时谁也不知,或许是找个能让自己更加光明的夺嫡的名头,至少在朝的皇子都在以这个借口,参与到朝廷的暗涌之中。
这两年太子处事手段越发老练,虽然父皇并未有任何表示,然康王就是心里愈发急躁。特别这次许家之事,一环接一环,打的康王措不及手丝毫没有回环余地。
康王倒不是在意安云郡主的安危,真正让他估计是太后,太后与淑妃早已联手,而安云又是太后娘家的侄女且深的太后喜爱,若是因安云郡主心生嫌隙倒是得不偿失,更为重要的是,若是太子因为许家之事,迁出太后母族或者收服许家,这些都不是康王想要看到的。
半晌太后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问:“皇帝如何说?”
康王道:“回祖母,父皇已擢刑部、御史台会同大理寺三日后进行三司会审。”
太后脸上冷意越来越深,她侧过身深深的看了一眼还在那带着一脸怒意的安云郡主,康王静默站在一旁不语。
安云郡主本想说什么却被太后打算:“好了,都回去,哀家乏了!”
韦太后下了逐客令,安云郡主知晓因着先前的事她心情不妙便不敢再硬着头皮上前蛮缠,于是诺诺的退下:“安云告退!”
康王没有直接出宫却是去了景澜宫看望李淑妃,淑妃已逾不惑之年由于保养的好看上去却只有三十出头,两人站在一起不似母子却似姐弟,见到儿子,淑妃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儿臣给母妃请安。”
“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快来让母妃看看。”
康王已经给李淑妃添了好几个孙子孙女,但是儿子再大在母亲心里依然是个孩子,李淑妃拉过康王坐下。
“昨日还在念叨你父皇如今给你们朝务多,忙的都抽不身进来看看母妃了。”
李淑妃虽是这样说着脸上却难掩得意的神色,皇上给儿子朝务多便是看中他,若真是一直让他赋闲玩乐只怕淑妃才是真正着急。
康王摇头笑道:“先前几场大雪,压塌了京郊的房舍,儿子这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