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里的湖水不浅,初春寒气未消,便是寻常男子落水即使得救及时也是要损身伤肉,更遑论杨姑娘一女子,公主当真需好好审查一番。”
祁恩佑的话已经十分不客气了,更何况他话里话外都在透露出这次杨瑾萱落水已经不是恶作剧之流,已经可以是别有用心的谋杀之举了,寻常男子若是施救不及时便都可能没命了,更不用说以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了。
杨瑾萱落水那么久之后,方才听到有呼救声传来,倘若不是她会凫水自救,只怕早就没了性命。
若是先前众人脸上还带着好奇之色只会皆都沉肃了下来,特别是杨家那几位姑娘脸上更是煞白都紧张的低下了头,她们心里渐声恐惧,方才如果没看错祁世子说话的时候分明目光凉凉的一直在她们几人身上来回扫视。
难不成那贱丫头当真得了那祁世子的亲眼?
几人皆咬牙切齿在心里暗恨杨瑾萱不知羞耻却都不敢抬头。
长宁长公主脸色微微僵了僵,原本这种事她不知见过多少,以往不过都轻拿轻放便罢了,毕竟当事人也并没有太大的损失,只是如今祁恩佑抓着不放,显然长宁长公主便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于是她扯了扯嘴角道:“祁世子所言甚是,此事本宫定会彻查,给杨姑娘一个满意的交代。”
祁恩佑点到为止便不再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忽然里面伺候的婢女急促的跑了出来说道:“杨姑娘醒了。”
长宁长公主“哦”了一声率先带人进了屋子,后面有些夫人们见状也跟着走了进去。
这回祁恩佑身子未动只修长睫毛的动了动,祁婉珠并未去屋里,她来到祁恩佑面前对他悠悠的叹道:“阿弟……”
显然她有很多想问,也有很多想说的话,但是此时此地显然不是个好时机。
见状祁恩佑看着她回道:“姐姐放心,我知晓自己在做什么。”
祁婉珠目光复杂了看着他,她当然知晓他是个有主意的人,只是太有主意了,便让人有时候无措的紧。
若拿这事来说吧,倘若祁恩佑真的看上了杨瑾萱,也未尝不能纳了她入府,祁婉珠倒是从来没想着以杨瑾萱的如今的身份,祁家会娶她为正妻的。毕竟以大魏的婚嫁标准,如杨瑾萱这样父母早逝寄居别家的女子,一般富贵人家都是不会考虑的。
只是今日祁恩佑大庭观众之下便明着维护她,祁婉珠还是觉着有些不妥,毕竟他还没有娶亲呢!这若是让别的有意结亲的人家见着了,心里多少会有看法。
况且以她所知祁恩佑的心性,若仅仅娶一房妾室,当真值得劳烦他今日在院中做的这一场?
一旁祁婉青先看了看姐姐祁婉珠,又看了看哥哥祁恩佑,抿了抿嘴然后斟酌的小声对祁婉珠劝道:“姐姐,有事不若回去再说吧。”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院子里看热闹的人显然不止一个,方才祁恩佑那一席话已经引来了不少人支起耳朵想要探听的心思。
当然她出声的根本原因,还是她敏感的察觉到祁恩佑心情不太好,嫡姐没察觉出来是因为她与祁恩佑本就是一胞所出感情深厚,而她作为庶女察言观色已经成为了她生存的本能。
有了祁婉青的提醒,祁婉珠也知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于是点了点头。
发生了意外,宴会上的客人皆开始陆陆续续的告辞,祁婉珠直接甩了夫君梁明哲坐到了赵婉青的马车上,随着镇海侯府的车架回了娘家。
侯夫人田氏见着他们回来这般早还心里疑惑,待见着女儿婉珠也一同回来了,心里就更加奇怪了。
田氏直接问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