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方才的畅快笑意,神情郑重的又道:“并且还是一个让人忌惮的劲敌,这天下乃司徒氏的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西北北亦是我大魏之地,祁氏有掌控西北之心,祁恩佑此人,我与他终有一战!”
“只如今祁氏势弱,本王才敢与之合作,同样祁氏如今也别无他选。”
燕京的消息虽被封锁,然祁恩佑却日日接连不断的仔细的查看各地送来的线报,赵承景眼见他越来越忙,心有神会的没有去打搅他,祖父送他来西北,便是有意与祁氏合作之意,而他心中不知道为何就是信任这位昔日的堂弟,既然他没有开口,赵承景便每日按部就班的做好自己的事。
夜幕降了下来,货船停靠在张家湾这座小镇的港口稍作停歇,船上除了部分留守的兵士,其余的人都有赵承景安排下来船在码头附近安营扎寨。
平安带着人出去采买了几大车的物什回来之后,便连营帐都未回直接去向祁恩佑回禀带回来的消息:
“回禀主上,燕京传回消息,太子病情加重,圣上已几日未临朝了。”
祁恩佑听罢将目光缓缓从桌上的线报上移开,他眉目动了动没有问朝中形式却忽而问道:
“母亲如何?”
平安恭敬的回道:“侯爷和夫人现如今安置在青州江府,虽是一路奔波,然精神确实尚可。”
祁恩佑听罢微微拧起的眉头稍稍松散了去,平安知晓这是他放下心得表现,祁恩佑又问:“禹王今日动向如何?”
原本他已留了人手镇守镇海侯府为的就是防备燕京有变,只是禹王突然插了进来提前将父亲母亲送了出来,如此倒是无意欠了对方一个人情,只是已经猜测出了禹王的用意,祁恩佑便也从善如流的接过对方的橄榄枝。
毕竟往往敌人敌人也可做临时的盟友!
禹王既然有此魄力,他祁恩佑又有何惧!
只是想到还有一意料之外送过来的人,祁恩佑微微拧了拧眉显出心情又几分微妙的纠结。
平安见状双眼向空中望去抿着嘴悄悄掩去偷笑,心想那禹王当真有几分意思,难道他也察觉出主上对那女子有几分不同。
然后他咳嗽了一声方才稳声回道:“回主上,朝中太尉仗势已有封锁燕京之势,不过禹王也在暗中联络旧部,似有已有应对之策。”
“荣慧长公主府有何动静?”
“前日传来线报长宁长公主先是密会了荣慧大长公主,之后又去了禹王府。”
祁恩佑听罢眼波微动,片刻之后他轻轻拈了拈手上的那株檀香手串,这手串还是离京之日护国寺的一灯大师拖沙弥特意送过来的。
想起那小沙弥拖来的那几句话,祁恩佑脸上神色有些莫名。
祁恩佑顿了片刻沉声对平安吩咐道:“即刻传西北各地动起来,燕京之势已无需我等插手,留给禹王吧!”
“是!”
平安领命,声音中带着几分昂扬的激动。
终于回西北了!这些日子蛰伏的太久早就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