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青摇了摇头想说,一直看不清的是她!此时赵婉青见方姨娘还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嘴里有些苦涩,赵婉青觉得应该点醒她了,于是她沉了沉声说道:
“姨娘!自古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亲疼爱我不假,可是姨娘也知父亲如今并无功名官职在身,所交之人大多是闲散文人,根本就没几个贵族名门公子,便是有,也大多都是些纨绔子弟,您觉得那些人家当真有您所认为的好亲事吗?”
赵婉青这番质疑之话,有些□□直白甚至有些无礼不孝,若是赵志礼听到只怕要七窍生烟羞愤而死,便是方姨娘听罢也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然后看着赵婉青惊道:“四小姐慎言!那是你父亲,您不可……”
赵婉青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并未止住话头:“反倒是嫡兄声名在外,所交之人无不是才子名人,士族勋贵便是提起他也是启口夸赞!长兄最是孝顺之人,姨娘您说,我的婚事是母亲做主的好还是父亲做主的好呢?”
就是因为嫡兄孝顺,只要她在田氏面前表现好,田氏便不会故意坏她姻缘,到时候若是让嫡兄从中帮忙想看,总比父亲挑选的靠谱。只要方姨娘不再多事,父亲不去自己插手或者压着嫡母插手,那么嫡母便不会心生不悦,赵婉青所求的便是这些。
赵婉青说的话方姨娘也找不出话反驳,只能不悦的抿着嘴唇,赵承佑的优秀方姨娘当然看在眼里,可就是因为他锋芒在前,方姨娘才会心里羡慕又嫉妒。
片刻之后方姨娘淡淡的反问了一句:“你便那么相信他们?”
赵婉青没有直接回话,反而回道:
“姨娘难道还看不出吗?母亲那样的人,看似不大度,实则心里有她的骄傲,她虽然心里未必喜欢我,只要我不上赶门找事,她却也不会真正为难我!”
赵婉青说着便自嘲的笑了一声,放佛为前十几年的一叶障目而嘲笑自己,然后她转过头看着方姨娘淡淡的说道:“对姨娘也是如此,否则便是当年那些事也足够她找由头发作我们了,可是她没有!所以……”
赵婉青加重了语气郑重的又说道:“姨娘,您真该好好想想了。”
见方姨娘垂着眸子在那动也不动,显然是在思考她说的话,于是赵婉青接着又道:“姨娘疼爱阿弟我知晓,只是出身是命中注定的,姨娘与其在那想些有的没的,不如多让阿弟去母亲面前多请安尽孝才是正理,阿弟是男孩儿不若我,若是姨娘真是疼他,该放手自当放手才是。府中子辈中如今只有嫡兄和阿弟两个男丁,嫡兄那般的才华横溢,若是阿弟能在他身边受点化一二,于他亦是好事。”
赵婉青说了许多,方姨娘也想了许多,半晌过后方姨娘才呐呐的辩解道:“你阿弟他真不是我有意拘在身边的。”
方姨娘有些委屈的瘪瘪嘴,“先前我抱欢哥儿去给太太请安,太太一句话就打发了我回来,让我好好照顾欢哥儿,无事便不用去给她请安,太太不待见我们母子!我也是没法子啊……”
这事当时赵婉青在场,于是她当然知晓当时正在的情景。
赵婉青向天白了一个眼,心道太太当然不会待见你!你抱着孩子去请安却句句不离父亲看中他,你哪里是去请安的,根本就是去示威的!太太没将你轰出来已经是客气的!
只是方姨娘到底是赵婉青的亲生母亲,赵婉青便是觉得她有时候做事真的让人厌烦,却也不得不耐着性子去安抚她。
赵婉青用手抚了抚有些刺痛的额角然后又劝道:
“姨娘!你只要知晓如今府里做主的不是父亲是母亲就行了!”
赵婉青的语气有些有气无力,方姨娘听罢却有些不服气的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