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真是好啊!
好一个心机无双的祁恩佑!
冷笑了几声之后贺玉楼双拳紧握牙齿咬的铁紧,心中愤懑之极却又同时惊骇异常!
他突然惊疑的想到:倘若真是如此,那么那位祁公子又是从何时开始布局的呢?毕竟据他所致祁恩佑不过将才回镇海不久,可从这些事前因后果来看,显然镇海的布局早已便开始了。
贺玉楼心绪翻腾脸色变来变去,贺老爷见状只垂首不语等着他在即想通。
良久之后贺玉楼突然仰头大笑了几声,贺老爷子见他笑声中带着畅意舒怀,欣慰的笑着点了点。
这个他最偏爱看中的嫡子,也许并不是个聪明绝顶之人,但是胜在心性开阔。虽比起云家辛杨来,少了几分谋算之能,但是贺老爷看的很明白,贺玉楼这样的性子有时候自有难得糊涂的好处。
贺玉楼笑过之后心中郁气散去,旋而眼神明亮的对贺老爷说道:“父亲,孩儿以为我贺氏应与祁氏一谋!”
他话头已经由原先的“可以”便成了如今的“应该”,这代表着祁恩佑在贺玉楼心里的印象又高深了一层。
贺老爷子点了点头道:“此时有你做主罢!”
嫡子已能判断局势轻重,贺老爷觉得也该放手了。
而另一边云辛杨也在与族中几个叔伯商量了几日之后,也拿出了最后的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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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公子,云贺两家送来了拜帖,邀您后日子时悦来居一聚!”
平安将两个印花烫金的拜帖递给了正在书房中阅看线报的赵承佑,自来了西北之后,他便越来越忙了。
赵承佑接过轻轻扫了一眼然后将帖子放下,平安见他虽面上看不出情绪但是眼神平和像是早已意料到一般,心想只怕云贺两家应该是想清楚了,也就不枉费他们先前的那些动作了。
午时将近的时候,田氏身边的大丫鬟锦年又一次掐着时辰点如时而至,田氏这些日子怕儿子忙碌的忘记膳食,于是便让祁恩佑每日按时与她一道用膳,只是在祁恩佑忙碌忘了两次之后,田氏便索性想了一个法子—让身边的大丫鬟每餐准时来请人!
这样儿子总没法子忘了吧!
田氏自觉这人选最合适之人便是锦年了,她身边三个大丫鬟便属锦年颜色最盛,十七八岁的年纪最是身姿诱人,原先一直没有将她给儿子身边伺候便是怕儿子年纪轻轻移了性情。可如今不同了!祁恩佑眼看快十七岁了,但是身边伺候的却全都是男子,从前田氏不觉得什么,可是自从听了原先咏恩侯府长房那个文哥儿的传言,田氏反过来观察了儿子一番之后吓的心惊胆颤!
儿子万不能不爱红妆只偏爱蓝颜呐!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走了这条歪道,田氏只是想想就觉得心神俱裂!
是以再试探了祁恩佑几次之后,尤其是见儿子丝毫没有男女这方面的心思的时候,田氏便心里一个咯噔暗道不好!
于是她便觉得她必须要出手了,首先便是要让儿子转了性子,反正锦年原本就是她装备给儿子在身边伺候的,如今这个档口便是最合适不过。
“锦年见过公子!”
少女身姿袅袅的走到祁恩佑的案前脆声躬身道,祁恩佑眼皮未抬只眉头皱了皱,显得心情有些不悦。没有得到回应,锦年习以为常的起身站到了一侧安静的等候着,一连多日皆是如此。
其实若说起来便是她有些旖旎心思,但是做派上却并不谄媚逾礼,平安见自己主子像是一块未开窍的冷冰冰的石头那般不解风情,唏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