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自从和父亲在一起就与外公断了联系,我听说我还有两个老处女的姨婆跟外公一同生活在那座粉色的房子里,但我们从来没见过她们。”谈话回到自己身上令斯卡丽特很满意,原本的不快也烟消云散。
“不过父亲同意带我去亚特兰大。”
“多出去走走总是有益无害,奥哈拉先生是一位开明的绅士。”
“爸爸一定会很高兴听见你赞美他的。”斯卡丽特笑得甜极了,她两颊的酒窝甜蜜,绿眼睛闪闪发光,“你要留下吃晚饭吗?”
“我很荣幸,但恐怕我只能拒绝了,父亲在家里等我。”阿什利婉拒道,回家的第一天总是得与家人度过。
“那好吧,不过我们说好你明天要来找我。”斯卡丽特本来就没指望阿什利会今晚留下来吃饭,她另有目的,“塔尔顿家举办马术比赛,我要你赢得冠军后邀请我跳开场舞。”
“当然,我美丽的小姐。”
阿什利军令状下得果决,但实际上自己并没有底,一位淑女冒着名誉具毁的危险只为了和他订婚,实在是匪夷所思。但帕加索斯死前的悲鸣纠缠着他,彻夜难眠。他可以为了绅士的道义接受一位没有爱情的妻子,但绝不会娶一位谋害他童年伙伴的女人,即使她是他的表妹。
哪怕只是一点想象都无法接受。
亨利交给父亲,他则决定去找博伊德。
“我就知道你会来。”高大的红松下小个子少年望着他深陷丑闻的好友,“事情发生后奈特的心都碎了。”
“那你呢?”阿什利笑着问,“担心我吗?”
博伊德似乎没想到好友这种危机时刻还有心情开玩笑,但对方保持着好心情无疑给他一种鼓励。
“是的,非常担心你。我询问了家里的黑奴,看管马厩的黑孩子那天晚上闹肚子,他说在他离开的一段时间里拜托了亨利来照看马匹。”
“有两个田里干活的黑奴为他提供了不在场证明。”
事情到这里似乎已经很明了,一切证据都指向亨利,但对于阿什利来说这还不够。
“我想见见那个黑孩子。”阿什利说。
“当然,我把他带过来就是给你准备的。”博伊德朝身后的位置招招手,一个大眼睛的瘦小黑人从树丛后钻出来。
阿什利没有见过他,博伊德解释道,“小乔治是去年妈妈从外公家要来的,专门负责照顾我的奈特。”
“乔治,将那天晚上的事情说给威尔克斯先生听。”
“是的主人。”乔治听话地直入正题,“宴会那天夫人让我和吉米照顾白人老爷们的马,吉米说想去花园里凑热闹,马厩里也没有别的工作,我们就商量着他先去,然后再换我去。之后,大约七点钟的时候亨利带着酒和食物过来说要和我喝一杯。他是您的黑奴,您又是主人的朋友,我没有多考虑就答应了。我们一边吃喝一边聊天,大概半个钟头后我觉得肚子不舒服,亨利说可以替我照看马厩,让我先去解决。”
“当你回去时亨利还在那里吗?”阿什利追问。
“不……我耽误了很久,回去时吉米已经回来了。我询问过他亨利的情况,他说回来时亨利还在。”
博伊德太了解好友,不需要开口就已经了解一切。
“走吧,我们去马厩。”
再次踏入,心情却格外不同。作为佐治亚州最大的马场,塔尔顿家的马厩也干净整洁,除了动物身上无法祛除的味道外几乎没有异味。
先生们也不必担心会踩到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