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注意到她的注视,常郁转过头来,朝她微微一笑,退去了那股阴冷之气。
这下,阮熹更气了。
心头突突的疼,阮熹咬咬牙,继续对战丧尸。
可不知是她的狼狈勾起了某人的恻隐之心,让常郁打发慈悲,还是真的不舍得让她这个少见的实验体死亡。
眼前这只五级丧尸利爪一挥,阮熹矮身躲过,却被勾住了头发,真真是祸不单行。阮熹咒骂一声,抓住发尾,就要把头发回来。
“真是脏死了。”常郁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阮熹手上的肩膀和身上滚上的泥土,嫌弃不已,对准阮熹的方向,扣下开关。
“嘭!”
血肉炸飞的声音,在千钧一发的时刻,阮熹眯着眼,避免了浓水飞进眼里,但是因为保持着躲闪的姿势,脸正朝着丧尸,无可避免的被喷了一脸血肉。
“常郁!”阮熹大声呵斥道,咬牙切齿,肥了胆子,拔腿往常郁边上跑去。
常郁居高临下地看着阮熹,冷冷的寒潭般的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嫌恶,在阮熹接近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后退两步,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瘟疫,最可恶的是他一出口,把阮熹气得半死,“阮熹,你竟然在嚼丧尸肉,真恶心,离我远点。”
那明晃晃的不加掩饰的嫌弃,真真是让人气到肝疼!
真是气死了!阮熹磨着牙齿,恨恨地盯着掩住口鼻的常郁。她进一步,他就退一步,把洁癖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
阮熹成功地被常郁那句话恶心到了,顿时胃部翻滚,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嚼丧尸肉,亏这变态能说得出来,呕——
常郁听到喝声,缓缓抬起头,目光冷冷的刺在江钊身上。他的心情非常恶劣,恶劣到到想要毁灭点了什么东西,常郁烦躁的在身上摸索,想拿出枪来。
可是才想起枪已经送给了阮熹,他蹙眉,放下了在衣服里摸索的手。
江钊心里一抖,身体本能做出戒备的姿势,但是很快反应过来常郁什么也没拿出来。此时心里的正义感给了他勇气。
李金是陈叔末世爆发时路上救的,对于常郁不声不吭就杀了他的救命恩人,当然同仇敌忾,他话不多,往那一站,用行动在表明支持江钊。
后头跟上的女人也一脸愤慨,当初常郁拒绝给他们提供居住地也就罢了,他们在那个小镇还有事要做,想着退一步,等常郁离开他们再搬去住就是了,不必再起争执。
没想到,陈叔瞧着人去楼空,和江钊大摇大摆的进去,才舒服地躺在床上,脸上就奇痒无比,短短几分钟内就起了满脸的水泡疙瘩,接着更是出现了玄幻的一幕,陈叔仿佛被硫酸腐蚀了一般,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脱落,变成光秃秃的骨架。连死亡前的哀嚎都没有,白骨就嘭的一声倒地。
眼睁睁看着亦父亦友的队友以这样惨烈的方式死在面前,那一刻,江钊剖了常郁的心都有,可是接连几日来,他苦苦寻找也不见常郁的踪影,憋着仇恨无处释放,再次见到常郁,怨气蹭蹭地往上升。
是以,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江钊眼圈发红:“我们上去为陈叔报仇!”
他说着动起手来,手上凝出水箭,朝常郁的眉心的致命点打去。
那水箭看着软绵绵的,却极有威力,破开空气袭来,常郁站起身,抱着阮熹一个旋转,避开攻击来。
阮熹一脸懵逼,听意思,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常郁这个大变态又杀了人,现在仇家都跑上门了。
李金并一旁的女人加入战斗圈,把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