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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五月,天已经有些燥热。
青葱的树,青葱的光阴,仿佛一眨眼,什么都匆匆而过。
余笙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踏上西遥的土地时,天上还下着鹅毛般大小的雪。一脚踩在雪里能埋进一整只脚踝。
如今须臾三月,热得已经得穿短袖了。
她举着太阳伞缓步而行,伞沿举起来,露出的便是杏眼,圆溜溜的十分灵动。
走在宁静小镇上,她再一次感受到这个世界给自己的平静、和平与安宁。
以后这就是她要保护的地方之一,只愿以后的西遥没有黑暗,没有恐袭、也没有毒品。
她停驻在一间满是花卉的小屋前。
不少缤纷的蝴蝶飞在周围,流连在花簇间。
如果地址上不是清楚地说明了这是秦歌的房子,余笙一定严重怀疑这个信息的真实性。
这间小屋实在是也太完美了,反而和糙汉子秦歌不是那么相配。
前边是玻璃的温室,后边是木制的的小屋子。也只有在这地广人稀的中国西部才能看得到那么多木屋。
这是她从小到大都梦想拥有的房子。没想到秦歌有。
微风吹在蓝色的风铃上,叮叮当当很悦耳。
余笙推开面前的矮木门,踱步进去。
穿过花丛,穿过温室,她来到木屋前轻轻敲了里面的蓝色房门。
“咯吱”一声,门自动打开,看起来主人并没有关紧。
余笙在门前犹豫再三,还是一举进入。
“秦歌……”她小声地喊着他的名字,细细弱弱的声音成了屋子里唯一的声响。
“奇怪,怎么没有人。”
余笙将门彻底打开。
光射入这间木制的小房子里,所有的景象都出现在余笙的视线里。
小木屋底色是原木,很干净整洁,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摆设太少,空空荡荡的。
余笙往里走了几步,耳尖地听到有水流的声音。
她顺着声音过去,一窗之隔,只见秦歌正坐在精致的浴缸里洗澡。
水流贪婪地划过他背上的肌肤,背上有疤也有未完全痊愈的伤,但是肌肉感爆棚。
愣了两秒。余笙才拿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但还是留了一条缝。
“咦,你家浴室怎么在客厅啊。”
语气有点儿小嫌弃。
男人似乎早就知道她进来了,也没惊疑。他拿毛巾擦了擦后背,声音仔细听还有些有气无力:
“还好意思说……小可爱,你这算是擅闯民宅。”
余笙嗤了一声,将自己给他做的菜放在了一侧的桌子上:“那我将功补过行不行啊。”
秦歌穿上浴袍,长长的腿迈到地上穿上拖鞋,然后一步步过来,一步步靠近余笙。
即使男人还没挨近,但余笙还是感受到了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自己周围,那是男人的味道,也是沐浴露的芬芳。
她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触摸了一下,狂跳不已。
最后男人落脚在她鞋子的不远处,而后微微俯身告诉她:“行。”
那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肌肤上,微微发痒发烫。
他伸手绕过她拿了本放置在冰箱上的一瓶红酒,又转身掏出两个高脚杯给倒上了一些。
他递酒给余笙:“能喝吗,度数不高。”
“喝。”余笙豪气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