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后一瘫,坐到了那张华丽的长椅上,脚一抬,一双靴子便搭在了那座石像的肩头。竟是把这石像当做是足踏了。
谢怜一直捉着花城的手臂,感觉他往前微微迈了一步,连忙拉住。又觉得光是拉住不够,于是在他手心又写了一个字:“谢”。
花城辨出了这个字,先是低头,看他一眼,谢怜目光之中尽是感激,随即轻轻摇头,又在他手心写了一个“听”和一个“天”。
虽然只有简短的三个字,但二人目光一交接,谢怜便知花城懂了。
听戚容的话,似乎他差人去办了件么事儿,和上天庭有关,谢怜是一定要听一听的。至于给人当足踏什么的,反正那只不过是一块石头而已,再说他早就习惯了,倒没什么大不了。花城慢慢握紧了手,转过了头。
一名青衣小鬼道:“依照我王之言,咱们早就在西边把裴茗想要扶裴宿做西方武神的消息传开了,现在这事儿越闹越大,趁这个借口,在北边扮成奇英殿的信徒砸了一百多间明光殿,根本没人怀疑。哈哈哈!您不知道,好些信徒可真蠢得很,一看咱们在砸,他们也跟着砸得起劲儿呢!”
戚容道:“继续给他们加火!权一真能忍,我就不信裴茗还能忍!”
姑且不管他们所传的是不是谣言,这般恶传,原本就居心不良,更何况还乔装成人做砸庙这种损人功德的缺德事,祸水东引,心思歹毒,无怪乎上天庭的各位神官提起戚容,都说他本事不大却很是烦人。谢怜心道:“回头若是有机会,告知君吾一声,仔细两位神官给人挑拨离间了。”
那头戚容说完事儿了,往后一躺,一双脚在那座石像肩头换了个姿势。众小鬼便知该怎么做了,到这边人群来,挑挑拣拣。队伍里那小孩大约十岁不到,还不是很懂事,眨巴着大眼,一直牵着他父亲的衣角,心里害怕了便不停地拽。那年轻男子脸色灰白,一直哆哆嗦嗦地道:“别怕,别怕。”然而,他自己都怕得要死了。
一名青衣小鬼见这有个小儿,面露喜色,手臂一伸就要抓他,那年轻男子“啊”了一声,跳了起来。还不知他要怎么做,谢怜身形微动,这时,却觉身旁人影一闪。回头一看,花城站了出来。
他既是来找青鬼的,此刻见到了戚容,应当褪去伪装才是。谢怜也不怀疑,以他一人之力,能在此大杀四方,无人可挡。然而,他并未化出原型,还是披着那普通少年的皮,往前走去。几名青衣小鬼纷纷亮出兵器,警惕道:“站住!你出来做什么?!”
戚容奇怪道:“这小子怎么回事?拿下他。”
花城却笑道:“啊,仙乐皇族在此,你们不打算拿出几分敬意吗?”
闻言,不光戚容,就算是谢怜,也整个人怔住了。须臾,戚容霍然站起,面具下吭了一声,仿佛怒极反笑:“你好大的狗胆!来我面前开这种玩笑?!你倒是说说,你是哪门子的仙乐皇族?哪一支?!”
花城从容道:“安乐王那一支。”
忽"."
然之间,谢怜感觉怀中的郎千秋不倒翁,似乎挣扎了一下。
安乐王,正是与郎千秋同一代的仙乐皇室后裔。
戚容狞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