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不顺,可熬着熬着,圣母病犯了,觉得这家的孩子也真是可怜,一个大小伙子伤成这样了,父母还在满世界乱飞,一家人唯一的交流在每晚一次不足三十秒的电话。
直到一周过去,他父亲才露了一次面,他块头高状,有着中年人挺拔的啤酒肚。样子明明看起来是彪悍不好对付的样子,跟她说话的时候却偏偏很是礼貌。
乔颜起初以为自己的辛勤劳作起了效果,这家的大人终于被她的诚心打动,看来高额赔偿的事情还有的谈,她甚至开始做起了不用担责的梦,却发现这孩子的父亲有点不太对劲。
起初是一点面都不露,现在是天天都来跑几回,更是热情地将乔颜家里的情况问得透彻,还半真半假地问她想不想过一种轻松的日子。
乔颜借口内急,从病房里跑出来,在公共卫生间里蹲了半天,确定自己没有一点尿意。站在镜子前洗手的时候,不由多看了自己几眼。
年轻是自然年轻的,才不过二十二岁,所以哪怕生活艰辛也不会让一点风霜染在眉心眼角,漂亮也自然是漂亮的,巴掌小脸,桃花眼,见惯美女的圈内人也说她惊艳。
她一面知道因为这皮囊,会遇见许多善意或不善已的注目,提醒自己注意,一面又打击自己只是个善于倒人胃口的,其实没那么多人钟情于你。
回去的时候,鼓起勇气重新推门而入,却听见里头那男孩高声在说:“老爸,你最近来得是不是太勤快了一点,这儿不是有什么勾住你魂了吧。”
回答听得不太清楚,差不多该是骂他“浑小子”之类,浑小子又说:“也正常,那妞长得正,身材又好,我看了我都想上。”
乔颜脑中“嗡”一声,只觉得血气上涌,一时间杵在原地,脚下生根。
身边正有一团阴翳逼近,她余光一瞥,看到一个身形熟悉入骨子里的人。
来人抬手刮了刮眉角,语气懒散道:“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