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颜这叫一个不好意思:“太麻烦你了。”
司机实话实说:“职责所在,总不能白拿老板工资吧。老板说卡里的钱你随便用,不用跟他打招呼,喜欢什么就去买,他还约了江小姐陪你去试礼服。”
乔颜受宠若惊,留司机喝了晚茶,这才将他送出门外。
那卡放在手中,沉甸甸的倒有千斤重。人果然还是不可貌相,看起来自我膨胀到极点的男人,原来也是个心思缜密的家伙。
她不矫情地把卡放进钱包,再发了一条道谢的短信。只是石沉大海,直到她进入梦乡也没能等到回复。
江流萤守约,过了一天就拨电话给乔颜,说要陪她去试礼服。虽然是小型婚礼,毕竟是一生一次的大事,段明过显然要对新娘的虚荣心负责。
江流萤近来大好,早就在家里窝不住,跟乔颜出来纯粹当做散心,晒晒阳光人都开朗点,话自然说得甜:“我没看错段三,你也没看错。”
又说:“今天试礼服的这家可拿乔得很,向来自恃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也不知道他找谁开的后门才预约上,真是花过功夫了。”
可惜两人刚一进入就被告知前一个客户仍旧没试完衣服,江流萤气恼地看了眼手脖上的表,问:“是没试完呢,还是刚刚来?”
店员脸上讪讪,仍旧一口咬定是他们磨蹭。
江流萤说:“做生意一点不守规矩,说好两点之后约给我们,现在又在前面插一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让你们这么恭维,我们也是vip啊!”
店员一个劲地赔不是,保证耽误的时间不会超过半小时。江流萤还要再呛她几句,被乔颜拉去一边吃茶点,说:“等等就等等。”
江流萤冷哼:“就是看不惯他们把人分成三六九等。”
乔颜忍俊不禁,说:“可人跟人总是有差别的,要不然字典里也不会有阶级这个词了。怪就怪段明过不努力,细胳膊拗不过人家粗大腿。”
江流萤也笑起来,说:“我看你心态一直都不错,我就不行了,从小争强好胜。当年刚出道的时候,没人找我写剧本,我就自己憋着劲的捣鼓,好不容易挣扎这么多年,算是有了几部热剧傍身,又怕人说我只会天雷狗血,要写有深度的。”
乔颜说:“我也就是懒,懒得去管别人怎么看我。不过也不一定的,我经纪人就爱说我又想当又想立,证明我这个人还是很分裂的。”
江流萤笑得更厉害,说你这人可真有意思。乔颜活到这么大,向来只有人说她面冷心硬,还是头一次有人说她有意思,一时之间很是感动。
两个人又闲扯家常,提到婚后跟谁住的问题时,乔颜说会搬去段家老宅,他奶奶和父母应该都在,至于他两个哥哥,她就不甚清楚了。
江流萤听得皱眉,说:“年轻人跟老人住一起,肯定是有问题的。平时看段三出手阔绰,成天拽得二五八万的,没想到居然连套房子也没挣下……”
她叹气:“男人就是不可靠,看来看去压根没几个让人省心的。你这位手里漏风没个数,以后要好好治一治他。反正下次见他,我是要好好杀杀他威风的。”
乔颜想说这是情有可原的,只是理由太过奇崛,她尽管憋在心里一直想找人倾诉,可每每一想这也算是自家先生**,就一直忍了下来。
这时候只能跟江流萤说几句场面话,什么跟老人住方便,什么他家里人很宽以待人。到后来,弄得自己都觉得心虚,想把话题岔开。
江流萤这时忽然朝她摆了摆手,说:“那试衣服的出来了,我倒要看看是哪来的大佛。”两只精亮的眼睛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