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吗?”
“嗯。”
“甜吗?”
也“嗯。”
他们没有跟孔松道别就匆匆离开了菲比,坐上车的时候,段明过已经松开了她礼裙上侧边的拉链。
手如灵蛇,滑入那团柔软时,两个人都止不住的发颤。
段明过只来得及向司机说一句“老地方”,就将头埋进了她乌发蓬飞的脖颈,一边顺着她动脉流动的痕迹,一边感受她血液搏动的温热。
这个时候,终于懂至亲至密的两个人,为什么要吃干抹净,为什么要分拆入腹。
半夜时分,乔颜被手机铃声吵醒,她怕吵到段明过,匆忙之中迅速接听,马娘娘声音高亢地问:“这么晚还不回来,你上哪鬼混去了?”
乔颜立马紧张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确定他没有受到打搅,这才捂着肚子赤`身站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床边。
乔颜极小声的,说:“对不起,忘了跟你说今晚我不能回去了。”
马盼听出她声音中过分绮丽的音调,一时间大脑迅速运转,问题跟倒豆子似的蹦出来:“你在哪,和谁在一起,做什么呢?你这丫头一直挺老实的,今天干嘛这么鬼鬼祟祟,你还夜不归宿!”
马盼忽然一个恍然,说:“你是不是和谁在一起呢,段先生?他今晚真跑去那节目了,你们俩是不是**了?”
乔颜清咳,声音怎么也压不住马盼的欣喜,只好听他在另一边不停胡言乱语:“这下好了,不用坐自行车后面笑,可以躺宝马车里哭了。还不止宝马呢!你是不是终于能火了,我要成金牌经纪人了,以后带着你出门见那群小妖精也能直起腰了:哼,我们家乔安娜虽然演技差,可她命好啊,有人玩命砸钱玩命捧呢!”
越说越来劲,乔颜一连将话机挪开几寸才不用受他的轰炸厮磨耳膜,一边安抚着:“是啊,你不是喜欢铂金包吗,以后买一打咯。”
挂过电话,耳朵都微微发烫,她将手机设了静音,暗夜中如蛇般又爬回绵软的床上。映着月色,他脸白得发青,长长的睫毛盖起过分聪明的眼睛,整个人都沉了下来。
乔颜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悬在他脸上,一寸一寸细致入微的描绘,是饱满的额头,笔直的鼻梁——眼珠此时转了转,他忽的睁开眼睛,说:“还不睡啊,精神这么好,是不是想再来一次?”
牛顿先生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有时候,想起另一个人的作用也该是相互的,乔颜于混乱之中想起段明过的时候,段明过也正在这城市的另一端想起她。
这诚然不会是一次自发的行为,特别是在他们那次不甚愉快的夜晚之后。
事情的起源是江流萤拨来的电话,新家进宅,她邀请段明过在几日之后前来参加一场小型派对。
段明过问过时间,并没有贸然答应,说:“我让秘书安排一下,尽量抽空过去一趟,你看行吗?”
江流萤满心喜悦,要他一定抽出宝贵时间,两人闲话几句临近挂断,江流萤忽然想起什么,说:“哎,段三,我那电视剧女四号换人了。”
不是什么新鲜事,段明过甚至两次亲历这位女四号丢角色又去争角色的场景,不过这事儿能透露吗?他很闲?段明过只是口吻随意地说:“哦,是吗。”
江流萤有些生气,说:“我这角色虽然戏份不重,可那是女主角的青年时代,对剧情有多大的推动作用啊。我的要求是又清纯又清淡,他们给我换了个一笑起来就风尘,生怕别人不知道她骚的狐媚子过来,要我怎么办?”
噼里啪啦一大堆,她终于提到那女人:“之前那个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