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健康……唔。”沈蔷已经把摊位上的糖糕塞进了沈静远的嘴里，顺便往自己的嘴里也扔了一块，然后掏出钱包付钱。
糖糕很黏, 有些过于甜了, 沈静远经常在外面看见他的同学们争前恐后的拿着钱买, 但是此时吃到嘴里, 却发现味道也不过如此。
不过他还是慢慢的嚼了嚼, 吞了下去。
沈蔷吃得倒是很开心。
当年斯宾塞离开的时候留下的那场厌食症，尽管已经过去了很多年，沈蔷的身材已经恢复了健康, 但是后遗症仍旧留着——许多东西到她嘴里, 都没了味道。
只有极甜或者是极苦极辣的东西，对她来说味道才是鲜活的。
这种小孩子吃的糖糕, 对于大多数不嗜甜的人来说，可能会觉得太甜了, 但是在沈蔷嘴里却刚刚好。
沈静远手里拿着沈蔷买的小零食，默不作声的走在她的旁边。
他的手突然被人牵了起来, 顺着手往上看，是面带笑容的沈蔷：“喂, 今天是不是不开心啊？”
大街上人来人往, 沈静远的耳朵红了红, 试着从沈蔷手里挣脱出来，后者看似没有用力，却在察觉到他的打算的时候紧紧拉住了他。
沈蔷仿佛没有察觉到儿子的羞窘, 在牵着沈静远的同时，还不忘将他的小手整个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
“今天是不是生妈妈的气了？如果妈妈哪里做的不好，跟你道歉，好不好？”
沈静远摇头：“不是。”
“那你今天干嘛离家出走？”
沈静远愕然：“没有啊，我给你发了消息说我要去学校的。”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已然带着几分委屈。
“可是学校八点半才上课，以前你都是吃过早餐才出门，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走了？”沈蔷才不信他的话。
沈静远：“我想早点到教室里面学习……”
……
在沈蔷的软磨硬泡之下，沈静远总算是别别扭扭的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沈蔷本来以为，沈静远今天提前去学校，是因为她昨天让沈拟香喊自己妈妈，让他觉得失宠了的缘故，万万没想到的是，沈静远的想法比她想的还要深得多。
“每次看见妈妈抱妹妹，我的心里面就会很不舒服，她明明有自己的爸爸和妈妈，为什么还要来抢我的妈妈？她有两个，我只有一个，她还要来抢我的，我觉得好不公平哦……但是每次我这么想的时候，我又觉得自己太小气了，不像是一个男子汉……
“我觉得自己应该坚强一点，这样就不会因为妹妹抢走妈妈的事情而难过了。
“……我也说不清楚。”
沈静远的表述并不算清楚，沈蔷却还是听懂了他想要表达的内容。
因为母亲去亲近别的孩子而产生嫉妒，本来就是孩子的天性。分享是美德，但占有也不是恶行。
别的孩子或许会因为母亲更喜欢另一个孩子而和母亲发生矛盾，出现间隙，沈静远却是因为自责自己不够大方，没有尽到一个哥哥的责任。
“傻儿子。”她揉了揉他的头。
……
晚上，沈静远入睡的时候，沈蔷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关上了灯。
沈静远缩在被子里，待她走后，又重新睁开了眼睛。
他的脑海中回响起沈蔷在路上说过的话：“香香虽然可爱，但那是你舅舅和舅妈的女儿，你才是我的孩子，也会是我最爱的孩子，我爱你，胜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