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胤礽那边。
胤礽将屋内伺候的奴才们都遣了出来,他一人在屋中待着。
石心玉进去一瞧才知道,他手边的茶都冷了,竟也不叫人添上,可见是心不在焉到了何种程度。
石心玉瞧瞧胤礽失魂落魄的那个样子,心下一叹,转头就叫杏花春雨将她的茶具拿来,然后,继续令她们候在屋外,她同胤礽单独在一起,既然茶已冷,她亲手再给胤礽斟热茶便是。
胤礽知晓石心玉来了,可是这个时候,他却不想说话,就只想这么默默的坐着,只是,又觉得自己这般坐着,有冷落石心玉之嫌,他怕石心玉多想,便忍不住转头想要同石心玉解释一下,或者说让她自去忙去,放他一人独坐,冷静一会儿也就好了。
只未曾想到,胤礽刚抬眸看向石心玉,石心玉就冲着他温柔一笑,先开了口。
“爷不想说话,臣妾陪爷坐着。只求爷不要赶臣妾走。臣妾见爷的茶冷了,想留在这里给爷斟茶。”
她的笑容很温柔很恬静,声音也很软糯,胤礽默默凝视石心玉半晌,最终默认了她的陪伴。
于是,石心玉就当真不说话了。
一室两人,屋外很是安静,屋里也很安静,只有石心玉偶尔斟茶时,茶盏相互碰撞而散发的金玉之声,屋中渐渐有茶香弥漫,茶香袅袅,胤礽在这极致的清香之中,飘忽失落的心神不知怎么,竟慢慢平静下来了。
一颗失魂落魄的心,也渐渐落到了实地上。
胤礽端起石心玉斟好的热茶一饮而尽,温度正好,不烫亦热乎。
那股热意顺流而下落入胃中,胤礽忽而觉得那热意似乎还蔓延到了心上,不知怎的,忽而就不想沉默不语了。
他轻声道:“玉儿,你说,爷是不是做错了?”
石心玉往小小的茶盏中又添了一汪新茶,而后才浅声道:“爷没有做错。”
“爷不过是想住的宽敞些,只是爷知道,这等心思不能与皇阿玛直说,所以才用了迂回手段而已。爷搬出来,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我们。皇阿玛对爷很好,可皇阿玛终究不是爷,无法感同身受,亦不能体会爷住了这么些年毓庆宫的心酸难处。”
“至于胤禨阿哥,爷和臣妾既有能力相救,又岂能见死不救呢?爷救了胤禨阿哥,这就更不是错了。”
胤礽道:“那么,是皇阿玛做错了?”
石心玉看了看胤礽,抿唇想了片刻,最终还是实话道:“皇阿玛也没有做错。”
“就像爷之前说过的那样,如今爷已同臣妾大婚,爷离那个位子只有一步之遥,可皇阿玛正是春秋鼎盛之时,不可能此刻就将帝位传给爷。爷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