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台第一件事,表演者先朝三层的方向抛了几个飞吻。
骆缘这桌占了最好的观赏视角,那饱含暗示意味的视线与扑面而来的荷尔蒙气息,好似是直嗖嗖地冲着他们这儿杀来的。
再加上抬手这样幅度极大的动作,立刻暴露了壮男们黑披风下,尖尖挺立的乳.首和仅包裹住鼓.胀三角部位的皮裤。
职员咽了咽口水,趁还没有迷失理智前,用眼角的余光探了探骆缘。
昏暗的光线下,她安静地看着舞台那边……仍是难以从表情辨出她的喜恶啊。
台上的氛围已经被炒得火热。身材极佳的男人们时而披风半解,时而挺胯乱舞,时而抚摸身体。
台下蠢蠢欲动的燥热着,人们好似一根根迫不及待探出头的火柴,只差轻轻擦动,就要燃起大火。
燃点在——当兔耳装的金发女郎,用推车将一个蒙布的巨大笼子推上舞台时。
“那是什么?”骆缘低声问身旁的人。
职员的答话声也压得很低。模糊不清的,不知是语调还是词语本身。
“狗笼。”
金色的绸布散发熠熠夺目的色泽,轻微的晃动使得那抹亮色成为一种流动的光。
所有人的视线,被它吸引。
——是什么呢?是什么呢?里面是什么呢?
他们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跟随着表演者来回拨弄绸布的手。
——揭啊!揭啊!
吊足胃口后,绸布被“哗”地往外一掀。
笼中的风景,终于得以露出。
底下的笼子,的的确确是那种关大型犬的“狗笼”。
但是,笼子中的生物……不是一只狗。
是一个像狗一样,双掌触地,两膝弯曲的男人。
入目便是爬满他身体的,触目惊心的红色鞭伤。
男人的头发有些长,黑色的刘海垂下来,遮住了眼睛。
他的皮肤是柔韧的小麦色,与破坏欲强烈的深红鞭痕揉杂在一起……耀眼的舞台灯光使它们呈现出,一种暧昧却古怪至极的光泽。
暗处的骆缘偷偷地摸了摸自己起了鸡皮疙瘩的胳膊。
此刻,她已清晰地意识到:眼前的**和她曾经脑中想象过的、描写过的,差别甚远。
她平时自己写文看文,一般是喜好:两情相悦的酒后乱.性;女主被下药后,男主挺身拯救;或者什么误入酒店包厢、酒店厕所,被当替身……总之要那种终成眷属的,伤害不到人的误会狗血类。
而这个娱乐.城,大概是属于暗黑分类的。
把人当狗什么的,把人锁笼子里什么的,还把好好的人打成这样……她完完全全不喜欢这种调.教凌.辱系的啊!
可惜,现实世界不是骆缘的小说,她不能随时喊停。
她这边心情紧巴巴地脑中吐槽着,舞台上的人可没有闲下来,等待她逐步接受表演的画面。
狗笼的门被打开,里面的“狗”动作熟练地爬了出来。
男人的下巴被捏住,女郎迫使他抬起头。
全场的聚光灯打在他的脸上,变得稍稍清晰的脸部轮廓使得骆缘的心头,涌过一丝非常不妙的熟悉感。
她瞬间,想到了一个名字。
那个名字,使她冷不丁地夹紧双腿,后背发汗。
——不会吧!!
大概是强硬的姿势令男人感到不适了。
他放松力道,顺从地按照被要求的方向,偏了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