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跟叶冶确定了友好关系之后,骆缘忙前忙后,一会儿给他洗澡、一会儿给他削水果、好不容易回房间了也不写作,对着电脑,开始给他网购新衣服。
——究其根源,是对方送了她一只死老鼠。
而出门那一趟,是因为她屁颠屁颠地想要给叶冶的伤口上药,可伤口刚沾上碘酒,他就嗖嗖弹起来,远远地躲开她了。
骆缘心想,最好能有什么叶冶喜欢的东西诱惑一下他,在不伤感情的前提下,帮他处理好身上大大小小的伤。
怀着这样的想法,她挎上小包,杀出了家门。
半年不出门一次的阿宅,与叶冶相遇了三天,天天出门。
小区保安们见到她走进走出,都微微地震惊了。
林警官打电话来,问能不能在外面见一面,骆缘很果断地同意。
他们约在七中的门口。
虽然买得起车,但没有考驾照,又很少出远门,所以骆缘出行一般还是选择坐出租车。
金裕府这样的地段不好拦车,本来想用手机软件预约一辆车,没想到刚打开软件,就有一辆出粗开过,朝她按了按喇叭。
骆缘开开心心地坐上车。
车开出去一段路,等红绿灯的时候,司机师傅忽然问了她一句:“要不要把包放前面?”
看着拦在前后座中间的铁栏杆,和司机没回过头而显得有些模糊的侧脸,骆缘心里感觉怪怪的。
“不用了。”她尴尬地笑笑,抱紧自己的包。
司机低声地嘀咕:“这么大的包,抱着多不舒服啊。”
说归说,他也没有强制的举动,接下来的路途行驶得很平静。
安全下车后,骆缘感觉是自己想太多了,跟司机道了声谢,她在路边等林天。
出粗车停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很久没有走。
林警官是骑电动车来的,小年轻仍是一身时髦的便服。
炎炎夏日,风吹得他的衣摆纷飞,腹肌的形状随风儿若隐若现。顶着一张阳光的笑脸,他出现在校门口,要多青春有多青春。
“嘿!小骆!”潇洒招手,潇洒地停车。
“嘿……嘿嘿……你好。”
骆缘想学他的豪放,没学成功,心想:林警官还挺自来熟的,第二次见面就叫得这么亲热;不过还好,没有叫她老骆。
林天锁了车,笑嘻嘻地迎上来:“等很久了吗?”
“刚来。”她客套道。
“好,我们去吃点东西吧。”说着话,林天带她往前走。
“嗯?”骆缘觉得奇怪:“正事要紧吧,难道不应该先谈话吗?我还以为你叫我出来有什么调查的进展。”
“哦,你问进展啊?”
林警官看着路,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没什么进展。”
“其实可以去学校调查一下啊。”
被来来往往的学生激发了灵感,骆缘指着马路对面的学校牌子,问道:“七中,我上次提过的,叶冶的母校,那里有他的档案……你有来查过吗?”
……
七中前几年翻新了一次,许多年没有来,这里已经与她记忆里的模样不尽相同。
进入校园以后,骆缘的面色一直不太好。
林天问了她几次“你有没有事”,她只是摇头。
教务处的风扇慢悠悠地转,等了二十几分钟,老师终于给他们找来了02年入学生的学籍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