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撸它脑袋顶上的茸毛,“谢谢你关键时刻出来帮我,但以后你得提前跟我说一声知道吗!不然我没准备啊!”
“貅——”貔貅使劲儿点点头,接着就往她怀里拱拱求安慰。
“好了好了,不哭哈!”祝小拾揉着它,心里正悲痛于瑞兽原本高大上的形象崩塌之迅猛,口袋里手机急促震动。
她摸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接听起来,那边是某位她并不想过多接触的上校同志充满磁性的声音:“祝小姐,我是克雷尔,请问您住在哪儿?”
祝小拾无语:“我疯了才会告诉你我住哪儿好吗!”
她说着就要挂电话,那边似乎有所察觉,语气旋即急促:“别挂电话!我只是想知道大概方位——您是住在北边吗?”
“是……”祝小拾察觉到几分异样,心里提起了警惕,“出了什么事吗?”
克雷尔沉然道:“我们的卫星定位系统显示,睚眦朝北边追去了,看来确实是朝着你去。”
祝小拾呼吸一滞,立刻将四周围的车都看了一遍:“他车牌号是多少?”
“不,他没开车。”克雷尔缓了一息,“是瑞兽真身。”
祝小拾挑眉未言。
“您也从不曾告诉过我们您的姓名和电话。”他意有所指,但也点到为止,转而一笑就换了话题,“两个人陪祝小姐下山打车,其他人继续执行任务。”
他说罢就不再与她多耽误时间,转身折回方才打斗的主要区域,雷厉风行地安排样本采集工作。
“这中国小妞不错。”迪恩跟在克雷尔身后,边戴手套边看着往山下走的祝小拾笑,“长得漂亮,心眼也好,就是脾气差点。啧,要不是工作太忙我肯定……”
“对女士放尊重点,中校。”克雷尔的语气突然冷得像在对任务失败的军队训话,迪恩愣了愣:“喂,怎么了……?我开玩笑的!”
但克雷尔没再理他,举步走向满是断树乱石的山林,迪恩被晾得莫名其妙,兀自摊摊手,提步跟上去。
坐在回家的车上,祝小拾心情沉郁。貔貅缩在她怀里一个劲儿地发着抖哭,她无甚心情的有一下没一下地摸它,无论怎么调整心绪都还是不舒服。
她的袖口肩头沾了些睚眦的血,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她周围萦绕不散,连带着睚眦遍身是血被拖进铁笼的画面也在她眼前一遍遍重播。这种感觉让她很快有了一种迷失于梦魇中的特有疲惫,迫不及待地想要醒来,再狠狠睡去,把一切梦魇带来的诡异感触都抛在熟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