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北辰好像伸展了一下身体,嗓音低哑,“我们等会先去吃早餐?”
他呼吸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到耳边,夏曦觉得耳根似乎也有了点温度。
“好啊。”她手指缠着电话线,转了几圈,又放开,“我弄好了叫你。”
“好。”
未几,电话放下。夏曦忽然觉得起床时的那点惫怠早已经消失不见,精神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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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北辰放下电话,立刻把身上衣服换了。
昨天的脏衣服交给酒店洗了,包里还有两三身干净的。瞿北辰对比着,纠结五分钟,选了看上去最顺眼的穿上。
万事俱备,他最后再看一眼镜子的时候,忽然觉得额头那块纱布真是碍眼得很。
龙少被瞿北辰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睁开一只眼,瞟见他正在把一块创可贴贴在额头上。
“跟个混黑社会的似的。”他打个哈欠道。
瞿北辰头也不回,继续捯饬发型,“这叫man。”
龙少翻个白眼,继续睡觉。
四十分钟后,夏曦走出房门,发现瞿北辰已经现在走廊里,正看着墙上的装饰画。
他今天看上去也很精神,夏曦走近,闻到了她熟悉的那股淡淡的须后水的味道。但随后,她瞥见他额头上的创可贴,愣了愣。
“你把纱布拆了?”她问。
“嗯,对。”瞿北辰昂昂头,一脸淡定,“好看么?”
夏曦知道他那个伤口其实挺小,其实也未必用得着蒙纱布。她仔细看看,那块创可贴是深肉色的,不大,刚好遮住,也并不太突兀。
“这样行么?”她还是不放心,“你刚才体温量了么?多少度?”
“正常,三十六度五。”瞿北辰看了看她狐疑的脸,“要不我拿出来给你过目?”
夏曦无奈:“不用了。”
瞿北辰唇角弯了一下,眼睛却不由落在她的衣服上,是那天在阿斯旺游船上穿的那件毛衣,松松的,露出洁白的锁骨和细细的项链。
“我们去吃早餐吧。”他收回目光,微笑,伸手去按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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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阳光正好,风不太大,两人转了一下,还是决定坐到室外。
河边的一棵棵棕榈树撑着伞状的叶片,尼罗河的河面很平静,再往远处望,能一直看到对岸的原野。
美景良辰。
瞿北辰坐在椅子上望了一会,忍不住又去看夏曦。
她正低头吃着水果沙拉,阳光从阳棚顶上斜斜照下来,落在她的头发上,有淡淡的光晕,细腻的皮肤上,透着白皙的色泽。
未几,她抬起头,目光忽而相碰。
瞿北辰没有收回,神色自然地找话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