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下来,他看着跳跃的数字,想不起来这么做的动机。
“……我刚住院的时候有。”
任英卓轻轻地往那边瞟了一眼,舒颖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手边的树叶,“后来……他有了其他的女朋友。”
“喔唷。”任英卓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父子心意相通,“现在的年轻人阿,真是……”
“是我不好。”想不到舒颖还会为那负心汉辩解,“如果我没有住院,他也不会去找别人。”
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晚霞近的仿佛要落下,为草地添上一份朦胧梦幻的色彩,舒颖的侧脸没有任何妆点,她有些落寞的神情影影绰绰,仿佛在怀念过去的时光。
任英卓分明听见,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轻轻振动。
这时舒颖的陪护从树丛里走出来,“舒小姐,我们回去吧。”
“英卓我们也回去了。”任英卓站起来走在父亲身边,回到病房,他指着桌上的水果盒,“我带了点山竹,我问了医生,说你这种情况可以吃。”
任老伯看着满满一箱的山竹叹了口气,“多来看看我就行,别买这么多,这些热带水果容易坏,我一个人吃不完,最后还不是便宜了这些看护。”他闷闷不乐地朝门口的方向翻了个白眼。
“护工尽心尽力照顾你,你不愿意?”任英卓扬起一边眉毛。
“我不要。”任老伯固执起来像个孩子,谁也拉不回来,“拿了我的钱,还想要好处?我才不要。”
“算了,我可以分一点给别人,今天舒小姐陪我聊了这么久,我总不能白白花费她的时间。”任老伯突然手一点,决定将手头的资源都利用起来,“到时候我找她去下下棋,诶哟,这苦日子不知道还要过到什么时候。”
任英卓看见父亲脸上乐呵呵的,任老伯年轻时非常严厉,做事雷厉风行,年纪慢慢大了反而变得柔和,喜欢和年轻人在一起,说是能让他觉得快乐,就好像失去的生命力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唉,我刚才见到那个女孩子,就觉得她有点可怜。”任老伯憋着嘴说。
任英卓听见“叮咚”一声,就像有人在波动着竖琴的琴弦,“要我拿过去吗?”
任老伯看了儿子一眼,“你会那么好心?”
任英卓不仅仅和他长得像,脾气性格也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从小就冷心冷肺,现在老子变温和了,儿子还是那样。
任英卓面不改色地说,“你自己也说公司还有事,我能来陪你的时间有限,要是你在这里找到几个,友打发时间,不至于那么闷,不会像以前那样每天吵着要出院,不肯好好配合医生治疗。”
任父粗粗一想,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