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提醒了她句,让她翻翻公司法,了解下股份转让的规定和流程。
根据公司法规定,股东要转让手里的股份,需征得半数以上的股东同意,且在同等条件下,其他股东有优先购买权。
也就是说,牧杳老先生要卖手里的股票,要经过她和温黎的同意,并且只有在她俩放弃购买牧杳老先生手里的股份后,叶泠才有购买资格。
温徵羽越想越觉得这事情不对。
照这种情况来说,即使叶泠找到牧杳老先生,牧杳老先生完全可以用国家法规做推托,把股份卖给她和温黎,这样即能抽身事外,对她俩也有个交待,她俩还得领牧杳老先生的情,怎么都要多给个一二百万弥补牧老先生的损失。
叶泠买东西的那股劲她是见识过的。虽然难缠了点,但什么都摆到明面上,即使要把她的画打包当搭头和宅子一起买过去,她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进了合同里的。当初签合同时,她画堂里的所有的画都造记登记作为合同附件拟在了上面。做事细致的人通常都比较周全,叶泠用断掉牧老三供货单威胁牧老先生卖股份,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与叶泠以往的作风不太相符。
在这件事情上,这两人都透着古怪。
叶泠和牧杳老先生在这事情上都透着不对劲,她却想不明白这不对劲的后面到底有什么。
她吃过晚饭后,陪她爷爷散步时,说起这事,想让她爷爷给指点指点。
温儒老先生只皱了皱眉头,又问了句:“牧老头要卖股份给叶泠?”
温徵羽点头,把事情原原本本包括其中她觉得不合常理的地方都温儒老先生说了。
温儒老先生说道:“有反常的地方,就有其反常的原由,至于为什么反常,你自己想。”
温徵羽想了想,说:“如果是叶泠要来找我合作,我是怎么都不会答应的。牧老会不会是她找来的?”她又有点不太明白,说:“叶泠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劲买这股份与我合作?她之前还拿我的画开画展,抬我的画作身价。”她说完,朝温儒老先生看去,便见她爷爷抬了抬眼皮,那扫过来的眼神和脸上的表情,让她知道,她猜的跟老先生想的差不远。她惊愕地半张着嘴,问:“不会吧?”牧老真是叶泠找来的?
温儒老先生把玩着手里的核桃,继续悠哉地散步,没给温徵羽任何回答。
温徵羽明白,这是她爷爷让她自己琢磨。
第二天上午,温徵羽又收到牧杳老先生的电话,约她和温黎谈股份转让的事。
这件事情透着反常,她并不愿与叶泠成为合伙人,因此把时间往后推了几天。
她先自己梳理过经营企业的相关当律法规,又找律师咨询过,再找到温黎谈。她的意向是想与温黎凑钱把牧杳老先生手里的股份买下来。
温黎的回答是:“能买下来当然是好。不过还得再看看。”
温徵羽明白温黎的意思。想买下来,能不能买下来,还得再看看怎么谈了。
牵扯到几方合作买卖的事,因此,谈股份转让的时候,叶泠也来了。
叶泠依旧是一身职业装,利落干练的模样。
她进入茶室,先向年纪最长的牧杳老先生问过好,与温黎见过礼,再问温徵羽:“多日不见,最近可好?”语气随和关切,还真像是多年老友。
温徵羽客气地回了句:“托福,尚可。”她的视线不经意地从叶泠的腿和鞋子上扫过。算上叶泠开画展她从网络上看到的采访那次,她这是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