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书道:“姑娘,你不是不知道三爷的性子,又何必多言?他自小是赵姨娘带大的,能不向着她吗?”
“要不是看他这些日子不再像以往那般,我又怎会?但凡我是个男人,可以出的去,我必早走了。谁又想困在这里?一句话不敢多说,一步也不敢迈错,谁叫我是姨娘生的呢!”探春边说边滚下来泪。
“他是我兄弟,我除了他还能指着谁?不学好就罢了,偏偏往下流里走。我们哪里有那样的舅舅,真是舅舅,为什么赵国基要去和环儿上学,怎么不拿出舅舅的款来?这下子倒好了,都怪在我头上,放着好好的主子不当,非要和奴才们一道,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是姨娘生的。”
侍书帮探春轻抚后背,道:“姑娘,这话说的是越来越没边了!这府里谁不夸姑娘?就连夫人和老太太都挑不出错来。”
“挑不出错又有什么用呢?终究和嫡出的小姐不一样的。”探春亲手收起那套华容道,道:“罢了罢了,我又能怎样呢!你让翠墨去和林姐姐说一声,就说我这里就好玩意儿给她,明早去找她顽。”
“还是我去吧!让翠墨服侍姑娘洗漱。”
侍书从黛玉的碧纱橱出来,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七绕八绕走到了贾环院子门口。犹豫再三,她还是敲了敲门!